富岡義勇為人耿直,想到什麼就直說,彆人問他的問題,也毫不避諱現實情況,隻負責答。
羽生未來倒是忍不住驚詫富岡義勇怎麼平平安安的長大到了十四歲,都還沒有被人打死。
在村民的麵前,浪費了一番口舌才勉強說服他們,得到了信用。
畢竟三位看起來年紀不大,也正如錆兔口中所言,看起來並非是窮凶極惡之人。
錆兔一邊示意富岡義勇彆說話,一邊順著羽生未來提供的謊言,順理成章的解釋一番。
三人待人群散去,錆兔包含歉意的說:“給你填麻煩了。”
羽生未來搖了搖頭,“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把麵具扣上,稚嫩的臉頓時被看不出悲喜的狐狸麵具覆蓋上。
羽生未來詢問,“這附近應當沒有鬼的蹤跡,你們怎麼來到這鎮子中了。”
錆兔說,“我們認識一個朋友,他是情報部隊的。掌控了許許多多的消息,四麵八通的消息都有。基本上過於可疑,又沒有確切的情報可以證實鬼的存在,他們會用可疑的黃色圈圈,圈住地圖上的某個地位。”
“我與義勇憑借這種方式,短時間內找到了很多潛藏的惡鬼。”錆兔說,“這種方法的弊端也很明顯,很多時候我們待了數十日都沒能夠找到鬼,也並不清楚此地是否有鬼。”
羽生未來恍然,難怪錆兔他們的晉升速度如此之快。
直接跳過了情報部隊,憑借自身收集情報、尋找到潛藏卻無法確認的鬼。
這一點可是大多數的獵鬼者都沒有的優點——可比他在全日本四處亂轉,盲目的尋找鬼要好太多了。
兩個熟悉的人相互組隊也很好,分工合作,在麵對強大的鬼時還能夠並肩作戰。
錆兔說著,從包袱中逃出了一份地圖,“我朋友特意給我了一份地圖。”
他用手指指著九州島——也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鎮子,被黃色的圈圈圈住。
“目前我們在追尋這裡,初來乍到,還沒能收集情報。”錆兔瞥了一眼富岡義勇,無奈的說,“剩下的就是你看到的樣子了。”
富岡義勇抱著裹起來的日輪刀,幽幽的看一眼羽生未來。
突然就口吐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請你吃蘿卜鮭魚吧。”
羽生未來:“……”
他聯係了一下前因後果,竟然荒謬的明白了富岡義勇所說的話。
謝謝你替我與錆兔解圍,作為謝意,我請你吃蘿卜鮭魚吧。
他麵對富岡義勇並未開玩笑的臉色,神奇的認為自己沒有解讀錯誤。
羽生未來說:“謝謝。”
富岡義勇頷首。
羽生未來把他在鎮子上收集到的情報與錆兔、富岡義勇共享,他說:“鎮子內過於顯眼的習俗也就隻有百物語這一點,十分的可疑。”
富岡義勇插口道:“剛剛我在路上聽到了有人在探討領居家的瑣碎事情。婦女的丈夫出去城鎮工作三個月,卻沒有給婦女回信。再之後,她就收到了丈夫在外因工作死去的消息。”
富岡義勇不苟言笑的臉上逐漸出現了說不清的委屈,“還沒有等我詳細問清楚,我就被阻止了。”
很明顯就是你說話方式有問題。
羽生未來歎氣。
富岡義勇指了指坐在茶樓對麵嚶嚶啜泣的婦女,“現在過去問也不晚。”
他說完,打算徑直的過去與她交流。
羽生未來猶豫片刻,跟上了富岡義勇。
現在的情報稀缺,好不容易有一點苗頭,他不願意放棄。
婦女現在仍舊沉浸在丈夫死去的悲傷之中,未能夠麵對現實。
她嗚嗚的小聲哭泣,看到眼前正對麵的茶樓,恍惚之間又看到了丈夫在茶樓中大笑,與眾多客人暢談百物語。
三位不過十餘歲的少年團團把婦女圍住。
富岡義勇不善言辭,羽生未來不苟言笑,臉上總是透著一股冷漠,也不擅長與人交流。最終派出去打探情報的隻有錆兔。
“夫人,你好。”
婦女被陰影籠罩住,她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有什麼事情嗎?”
錆兔早就準備好了借口,從流如善的說:“我們是路過的旅客,我見夫人哭的很傷心。”
他說著,遞出了一杯熱茶,“還請注意身體,如果有什麼事情大可與我說一說。說出來心裡會舒服一些。”
錆兔年幼與旅客的身份讓婦女放開了心扉。有些時候一些事情反倒不適合讓親密的人聽見,婦女滿腔悲傷和鬱悶無處可以發泄。
暖暖的一杯茶水溫暖了她冰涼的心,她啜泣道,“我的名字叫麗子,我昨日收到了在外工作的丈夫的死訊。在買菜路過茶樓時一時難以自禁,哭了出來。”
“我家中的兒子不過三歲,我不知道未來沒有了丈夫還能夠怎麼辦。”麗子在家中不願在年幼的兒子麵前大哭,醜態畢露。
她掩住了臉,用手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