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稿的話……最重要的還是金澤先生想要表達什麼吧?”景光單手托著下巴,給出了深思熟慮的說法。

雖然他沒寫過演講稿,但是各類文書還是寫過挺多的,比起金澤伊織也算是有經驗了。

“嗯……”金澤伊織早已放下筆,十指相對,呈塔狀放在麵前,他很喜歡做這個姿勢,這樣對麵的人就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不會知道他其實沒想出來什麼東西!

整體氛圍看起來就是在討論嚴肅十足的話題,金澤伊織緩緩點頭,“你說得有道理,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究竟什麼是我想要表達呢……”

景光舉例:“比如說堅持?不是很多人都會用這樣的主題嗎?金澤先生從沒什麼人知道滑雪場,一直都堅持到現在,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說不定可以根據這方麵展開。”

“沒錯,你說得有道理,”金澤伊織沉沉點頭,“我也有類似的想法,正在考慮要怎麼在這方麵展開。”

景光鼓勵道:“比如說……”

“比如說很多人在堅持,我能堅持到現在,同樣離不開大家的支持和幫助。”漂亮話金澤伊織張口就來。

景光微笑,“金澤先生,麻煩你不要隻是重複我的話。”

金澤伊織:“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你說的很對,忍不住讚同而已。”

景光:“……那就太好了。”

兩人對視一陣,最後還是金澤伊織率先移開目光,“對了,研二他們休息了嗎?”

景光無奈地強調道,“金澤先生,這是你的演講稿。”

然而沒什麼用,最後大家還是一起被叫起來了,隻有娜塔莉.來間,因為伊達航的極力懇求,勉強逃過一劫。

萩原研二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恭喜道,“真沒想到金澤先生已經能被人邀請去演講了!”

感覺有點微妙,總覺得不像是誇獎,可能是他想多了,金澤伊織拍拍對方肩膀,“本來想明天告訴你們的,但是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還是決定馬上告訴你們!”

“接下來的演講稿也拜托你們了。”他愉快地說道。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逐漸僵硬起來,“不是吧,小金澤,原來不是想和我們分享這份喜悅嗎?!半夜把我們叫起來替你寫演講稿,就連魔鬼也乾不出這種事啊……”

“什麼魔鬼,你看看你,高興得都說胡話了,”金澤伊織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又重了一分,“還有,如果想要親切一點的稱呼的話,直接叫我金澤就行了。”

萩原研二:“……好的。”

演講稿什麼的,大家都沒有經驗,但是文書就不一樣了,隻不過按照這個思路,寫出來的東西總是怪怪的。

金澤伊織看了兩版大綱,覺得不太行,怎麼看都像是政府內部公文,誰家演講稿這個樣子啊?

沒辦法,底下的人靠不住,隻能自己上場了。

總而言之,還是按照一開始的思路吧,演講稿這種東西,最重要的不

就是宣傳自己的努力嗎?

不止他努力,他的員工們也很努力,金澤伊織本來想把這點加上,但是從一般人的角度來看,這更像是壓榨,想想還是去掉了。

要具體說說他的努力麼……嗯……他也不是不努力,每天早九晚九的沒一個休息日,大家看完都要感動哭了,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真的拿不出什麼東西。

係統不知道讓他省了多少事,其他老板知道恨不得直接上來打死他。

怎麼想都覺得,這些東西撐不起五分鐘的演講稿啊!

要麼考慮一下團隊管理方麵?又或者是滑雪場發展方向?

不知不覺間,景光變成了秘書一樣的存在,點點頭,記下金澤伊織的要求,“我明白了,既然是圍繞滑雪場的演講,那麼把這些方麵都放上去怎麼樣?”

萩原研二拿著筆,在手上轉圈,“可是這樣的話,不就每個方麵都講不明白嗎?”

“本來也沒要求講明白吧,”鬆田陣平雙手環胸,看起來和麵前的紙筆有不共戴天之仇,“隻給了五分鐘演講時間,想也知道,主辦方根本不會指望有人在這短短五分鐘裡,講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總覺得……小陣平,你今天晚上火氣特彆大啊。”萩原研二好脾氣地說道。

“這是當然的事啊!”鬆田陣平額頭上蹦起青筋,“不管是誰,半夜被叫起來做這種事情都會生氣的!”

他隱忍著說道,“我現在的表現已經很好了!”

“說得也是,”萩原研二爽朗地笑起來,“要是以前的話,肯定已經用拳頭和吵醒你的人說話了。”

他一臉懷念地歎息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