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先生,不用著急,我很快就會說到這個原因了。”阿笠博士看起來脾氣很好的安撫到。

可惜丸子真壽顯然沒有被勸慰到,然而他喘了幾口粗氣,實在不知道除了“不是我”之外,還能說什麼,隻能憤恨閉嘴。

阿笠博士條理清晰的說道,“到現在為止,想必大家已經弄明白了,西郊先生找不到他的吊牌,是因為他的吊牌被那賀先生拿走,而那賀先生的吊牌又是被丸子先生拿走的。”

“要弄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必須要回到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必須要用吊牌才能證明自己”?”

“目暮警官,請你讓大家把手電筒都關上。”阿笠博士道。

目暮警官立刻指揮起來,現場的警員們紛紛關掉自己手裡的手電筒。

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目暮警官忍不住問道,“阿笠博士,這是……?”

阿笠博士沒有做聲,過了幾秒,房間裡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他抓緊時間道,“就是現在!”

“請大家看地上的物品,”阿笠博士快速說道,“這正是凶手,無論如何也要確保自己擁有吊牌的原因!”

“嗯?”目暮警官認真盯著這些東西,研究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

他剛想開口詢問,就聽鈴木園子霍然醒悟的驚叫起來,“我知道了!”

她向自己的同學們解釋道,“在這樣的光線下,很容易就把破掉的液體眼影當做摔碎的吊牌啊!”

“真的!”毛利蘭點頭,“園子你一說我才意識到,這兩個東西的顏色好相近!”

“這可是我特地選了好久的顏色呢!”鈴木園子還有點莫名的沾沾自喜。

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凶手在慌亂之中誤以為自己身上的吊牌摔碎了!所以他必須去偷彆人的吊牌來掩蓋這點!”

“沒錯,就是這樣,”阿笠博士擺擺手,“大家可以把手電筒重新打起來了,年紀大了,突然碰到這種光線變化,眼睛還真是怪不舒服的……”

阿笠博士:“……”新一!

燈亮之後,阿笠博士繼續說道,“凶手是典型的激情殺人,根本沒來得及事先做準備,殺完人本身就情緒不穩,在燈光的影響下,恍惚間將地上流出的液體眼影,誤當成吊牌摔碎後流出的液體。”

“凶手立刻意識到不好,開始找自己身上的吊牌,但是他沒找到。”

阿笠博士緩緩道來,“在這樣的認知下,很容易出現一個等式,案發現場有一個吊牌碎了,他身上的吊牌不見了,那麼案發現場的吊牌就是他的吊牌。”

“凶手不敢在現場過多停留,害怕被彆人撞見,隻能匆匆離開。”

“慌亂之中,凶手來不及多想,為了防止警方根據這個線索發現自己,決定去偷其他人的吊牌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就在凶手思考該怎麼做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動手的絕佳時機。”阿笠博士維持自己一貫的說

話風格。

他像是講解物理題目一樣,語速均衡的說道,“有人發現了屍體,讓所有人都去樓下集合。”

“凶手立刻意識到,隻要充分發揮自己的性格,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達到目標。”

那賀正優徹底明白過來,“所以丸子當時要死要活的非要進現場,其實就是想讓我和西郊去攔他?!”

“沒錯,這個時候發生身體接觸,沒人會覺得奇怪,”阿笠博士讚賞的看他一眼,“不管他做出什麼奇怪動作,都可以推脫到悲傷過度難以自控這點上。”

“不過那賀先生,後續你也犯了和他一樣的錯誤,”阿笠博士搖搖頭,“你在門口,距離更遠,同樣將地上的眼影當成了破碎的吊墜。”

那賀正優臉色一片青黑。

阿笠博士道,“離開之後,你想到這件事,發現自己身上的吊墜不見了,於是借口有事和西郊先生商量,實際上是借著這個機會和他接觸,偷走了他身上的吊牌。”

“不過你說有事和他商量,也不是空穴來風,實際上,那個時候你們已經猜到了凶手是誰了吧。”明明前半段還是個問句,但是到最後阿笠博士已經沒有疑問,將它變成了一個肯定句。

這下不止那賀正優,西郊富實也變了臉色,他立刻道,“阿笠博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阿笠博士表情平淡的扔出了炸彈,“不,你們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在說什麼才對。”

丸子真壽狐疑的看看阿笠博士,又看看自己的兩個同伴,“這個老頭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