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按照原著, 還得時霧偷偷用個障眼法騙得傅明川簽下‘產權轉讓協議書’,在傅明川死後,為了這份協議書的真偽還鬨了一場官司,十分驚險才終於在他死後頭七之夜, 拿下了這套房子。
沒想到, 這就提前給他拿到了?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行吧, 原諒你的技術不佳。
“你說的……是, 是傅家老宅嗎,市中心, 楓林區那個老式園林?”以防萬一, 時霧還是問了句,“估值超過十億那套?”
“嗯。”
身上的酸痛好像在瞬間都淡去不少,這三天的難耐的折磨好像也隨著這淡淡的一個字煙消雲散。
他肉眼可見地精神起來。
傅明川眼底帶笑,“你是我妻子,是傅家的小主人。這是應該的。”
這人能處。
真能處。
時霧忍著腰部的酸軟, 非常吃力地從柔軟的被褥裡慢吞吞爬起來,“老公辛苦了, 老公累不累, 我給老公按按肩……”
傅明川忍俊不禁, “怎麼了,不是說我是個窮光蛋也會喜歡我嗎, 送你一套房子那麼開心。”
“窮光蛋是很喜歡。”
時霧跨坐在他身上, 在他嘴上熱情地烙上一個甜蜜的吻, “如果不是窮光蛋,就更開心啦。我很喜歡你, 我這輩子, 最喜歡的就是老公了。能夠和老公結婚, 就是我最大的夢想!”
“哪有人拿這個當夢想。”
傅明川笑他的單純年輕,“而且,將來的事情,很多說不準。”
時霧撅起了嘴巴,微微眯眼,“你是說你會出軌。”
“我不是這個意思。”
活潑的戀人伸出手,捧著傅明川的臉頰湊近了,奶凶奶凶的模樣像極了惡狠狠啃青草的小羊羔,“等將來我年紀大了,不漂亮了,你就要去找彆的漂亮弟弟是不是。傅明川,不可以。我這輩子隻喜歡哥哥一個,你也隻準喜歡我。”
奶糖一般的少年,充滿著鮮活的甜度。
幾乎要把傅明川的心給融化。
“嗯,隻喜歡你。”
“我隻是希望,不管以後發生什麼……”
傅明川的話頓了一頓,眼神溫柔,“你都可以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不會被彆人欺負,也不用出去討生活。安安這輩子……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時霧趴在他的胸口,腦袋靠著他的肩膀。
身形嬌小的他這樣被摟著,還是比傅明川矮了一點,他伸出手摸了摸傅明川的腦袋,“你比我大,要老你先老,等五十年後,還不知道是誰照顧誰呢。”
傅明川緩緩閉上眼,“嗯。”
***
第二天傅明川就帶他領證。
他隻打算上午去,可是時霧卻不想用民政局拍的照片,非得先去照相館拍。既然時霧想拍得精致點,傅明川本來想打電話讓分公司的高級攝影師來。
但是,時霧又拉著他。
“不要那種,就是要照相館拍,才有氛圍!”
傅明川跟著時霧走過幾條街,到了一家便宜的照相館前。
“你請客領證,那我請客拍照片!”
“老板,九塊九的雙人證件照一張!”
照相館老板上了年紀,戴上了老花眼鏡看向新進來的兩位後生,不得不說,他給人拍照大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見到生得這樣好看的人。
而且一來就來一雙。
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戀人。
老板點點頭,“來,靠近點,老公笑一笑,看看你老婆,他就笑得很甜……”
傅明川側頭,看了眼旁邊人,不自覺的,原本有些過於高冷的笑意也漸漸變得溫柔。
“誒很好,就這個笑,來,看這邊。”
哢嚓——
照片加急洗出來。
兩個人頭微微傾斜一點,笑容甜蜜又美好。
時霧往傅明川錢包裡放了一張,又讓老板洗了張大的準備回家擺上。領了證後中午就找律師辦好了房屋改名手續。
時霧和傅明川手拉手地第一次回了老宅。
倒是把老宅裡一群傭人和管家嚇了一跳。
“少爺,這是……”
“我妻子。”
傅明川推了推眼鏡,身邊的管家立刻低下頭,十分恭敬地喊,“夫人。”
時霧被這麼冷不丁喊一聲,倒是一點彆扭都沒有,咧開嘴挽著他的隔壁,整個人頭快貼到他身上去,“老公,我們的婚房在哪裡呀!”揚了揚手裡的照片,“我要把這個擺上去!”
幾位傭人都忍不住向這邊投來目光。
唇角帶著一點點笑意。
老宅的傭人和公館那邊不同,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傅明川略略低頭,“不害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時霧已經越來越拿捏住傅明川的脾氣了。
他越是用這種寵溺的語氣說教他,他就越要‘蹬鼻子上臉’。
時霧微微抬起下巴,拿捏著一點點故作驕縱的表情,“這房子是不是我的。”
傅明川被他拉著往前走,像是巡視領地一樣陪著他將老宅逛了一圈,“是。”
“這棵樹也是我的咯。”
“是。”
“這所有的窗戶,這牆壁,這草坪,也都是我的!”
“嗯。”
時霧跑到水池邊,撥弄了一下裡麵的品相極好地錦鯉,“這魚也是我的!”
“是你的。”
水池裡,二人的倒映被波瀾交印打亂。
時霧不到傅明川肩頭高,卻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他寬闊的肩膀,抬著腦袋滿眼都是笑意,踮起腳,勾住他脖子,在那人唇上深入交纏地親吻著。
主動又纏綿。
“你也是我的。”
傅明川伸出手,將這塊香甜入骨的小糖糕抱在懷裡,但卻不是公主抱,而是類似於抱小孩那樣。
肩膀抵著他的胸口,時霧趴在他肩頭掙紮了一下,“我是麻布袋嗎你這麼扛我,不行,這樣我就沒有‘一家之主’的威嚴了,你把我放下……”
話沒說完,拐角就遇到兩個傭人,他們隻抬了一眼就很一副懂了的表情,抿嘴笑著離開。
“啊,你看,我好丟臉!”
走了條近路去了主屋,回了二樓的房間。
房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湖色,景觀相當宜人。
傅明川他放在主床上,“好了,小朋友。”
“請問,我可以在你的房子裡,對你做一些冒犯的事情嗎。”
傅明川學壞了!
竟然也會當麵問這種話,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矜持的模樣!
老色狼終於露出本來麵目了吧。
時霧接這種話可算是接得相當順手,論撩人,沒人可以在他的磁場裡勝得過他。
他微微抬起小腿,從傅明川的膝蓋往上,一點點劃過大腿,輕輕點在他腰上,“我考慮考慮吧。”將手中的小紅本放在床頭。
然後翻過身,用膝蓋順著往下,抵在傅明川髖骨的位置。
傅明川眼神漸深,聲音發啞,“考慮得怎麼樣,小房東。”
時霧看到他一副眼睛隱隱有些發紅的樣子,輕輕笑了笑。
一點就通地順著傅明川的劇本往下接台詞。
“房子都讓你進了。”
“人,不是更隨你麼。”
細白柔軟的指尖順著他的喉結一點點往上滑動,慢慢挑起對方的下巴,“想住我的房子,是需要支付足夠報酬的,這位流浪漢先生。”
老宅不像新式公寓那樣隔音效果好。
前來送夫人的一些新日用品的管家剛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泣音,像是沒斷奶的小貓一樣,斷斷續續又撓人心肝,隻稍微聽了這一耳朵就讓他馬上意識到什麼。
趕緊端著東西下去,而且讓其餘的傭人都先不要上樓去。
“怎麼了,少爺出去了嗎。”
“問這麼多做什麼,新婚燕爾呢。”
傭人們都紅了臉,同時又顯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少爺太老成了,能遇上這麼個讓他心動的真不容易。
樓上。
床咯吱咯吱地響動。
傅明川今日興致似乎格外好。
時霧雖然身體嬌貴得很,但是好在恢複得又很快。
他還以為至少一個星期不能碰他,沒想到剛剛查探過一番,看已經是白皙一片了。距離上一次不過隻有兩天,傅明川還是用那跟最大的‘治療用品’草草地折騰了會兒。
懷裡人向來都是打嘴仗厲害的不行。
一來真的,才知脆皮。
傅明川一隻手將他的雙手摁在頭頂,連續又凶狠。
床單幾乎要被那隻粉白的腳後跟踹蹭到地上去,隨著古木床的吱呀聲不斷晃動。
他本來話不多。
但今天被撩得實在不行。
眼前這個人似乎總是能用各種千奇百怪的方法勾得他魂魄都像是要燒起來似的,恨不得就這樣溺死在的飽含春韻的眼波中。
“報酬夠不夠。”
傅明川緊緊吻上那人的嘴唇,將他最後的驚哭堵在喉間。
“不夠還有。”
“夠了,夠了夠了……”
時霧心想終於結束了,含含糊糊地哭道,“太多了……”
傅明川哪兒會聽他的,他自有自己的判斷方法。將人抱在懷裡握著膝蓋,仔細看過以後,又將摁在床上。
“不行不行,你這是……這是擾亂市場行情……強,強行抬高租金……”
傅明川不知道他在這種時候哪兒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
又好笑又好氣。
“我這叫押一付一。”
時霧哭著翻過身來想爬開,卻被傅明川就著這模樣直接開始‘支付押金’。他一下整個人摔進枕頭裡。
金豆豆又開始不受控製地掉起來,頗有節律地嗚咽著哭出聲,“沒有你這樣的租客……嗯嗚……不是這樣的……”
“你這是……嗚……強買強賣……嗚啊……”
買賣活動一直持續到深夜。
這次是上次的雙倍疲憊,時霧膝蓋一片紅彤彤的,腳跟也擦得通紅一片。
傅明川抱著他去老宅後院的活水溫泉裡解乏。
結果看到被泡得嫩生生的小妻子又沒忍住,竟然在月色下又將人要了一次。
結果就是老宅的傭人和客人都第二天看到時霧和他打招呼的時候,發現他完全沒有昨天那股精氣神兒了,連聲音都是沙啞的。
***
“他越來越過分了,這種‘新婚生活’到底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我的腰快撐不住了!”時霧在係統空間大發脾氣。
&納悶,“傅明川作為位麵主,主角攻,宿主的體驗感應該不會很差勁吧……”
“不是,問題在於,他每次做之前一大堆破事,做完後又一大堆破事,美其名曰‘調養’,那把我折騰得太難受了!”
“不匹配就不匹配,他就知道‘調養’我,他不知道什麼叫‘削足適履’嗎!”
&眼神都驚恐起來。
趕緊安撫著嬌氣得過分的宿主,“削不得削不得。”
“宿主大大再堅持一下,傅明川馬上就要死了,他死了就碰不了您了!”
是的!
時霧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快成鬼快成鬼!走你的複仇事業線去!隻要成了鬼,和主角受的配合也就來了,感情線就能順利推進,我這個前妻炮灰也就功成身退了!”
***
事情很快來到傅明川命定死亡的那天。
時霧能夠算到這天他會死,但是,他本來以為傅明川是身體上有某種疾病或癌症死去,但和他結婚的這短短一個月來,他覺得傅明川好像沒有什麼明顯病症。
非得說的話。
就是他非常偶爾地似乎會出現心悸,會在深夜裡忽然醒來。
但是他去醫院檢查過,心臟非常健康,沒有任何病變。
時霧簡直要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