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選S+級了!
馬上就到最後一個大劇情了,到時候喪屍潮大片湧入基地,主角受異能得不到提升,無力自保可怎麼辦。
就因為你莫名其妙地看走眼,非得看上我這副身
體。
我現在必須為了保護你的老婆,而在這裡煞費苦心。
等到我脫離後,你才慢慢從你的‘獸.欲’中解放出來,察覺到自己的真心,我懷疑你因為我這麼一段黑曆史根本就追不回主角受了。
時霧心裡一陣一陣地擔憂著這個世界的感情線發展,沒發現顧如寒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虞。
“需要想這麼久麼。”
“S+級。”
時霧選擇了不和白斯年見麵。
顧如寒再一次得到了二人關係的控製權。
可是,他卻感覺不到像上一次真正得到時霧時的那種獲得感。
仿佛又什麼東西在他心裡逐漸紮根,潰爛,讓他很難從和時霧的這段身體關係中汲取到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忽然有些迷茫。
顧如寒微微眯眼,握緊手中的晶核,隻要想到這樣東西是時霧要送給他心心念念的愛人的,他竟然有種想要將它直接碾碎的衝動。
他好像忘了,兩個小時前,他是多麼開心地從喪屍王喉嚨裡將它掏出來。
顧如寒將時霧從躺椅上直接抱起,在地上鋪上薄毯,時霧被他剝了衣服,漫天星光灑在他身上,竟顯得人有種說不出的聖潔感。
“你說過,今天不碰我的!”
“嗯。”
顧如寒盯著他的眼睛,漸漸地,時霧不再掙紮,眼神空洞起來。
“現在,跟我說。”
“我不喜歡白斯年。”
時霧空洞的眼神輕輕一眨,跟著呢喃,“我不……喜歡……喜……”
斷斷續續,成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顧如寒眼底戾氣加重,拖著他的後腦勺,將人扶在懷裡,更近地盯著他的眼睛,“我不喜歡白斯年。”
“我……”
時霧的眼底已經漸漸流露出到臨界點的那種呆滯感,精神暗示再加深下去,他會出現後遺症。
還是不行。
他對那個人的喜歡,怎麼可以深到這個地步。
他發現時霧隨身地口袋裡鼓鼓囊囊的,似乎裝著什麼。取出來一看,是一枚S級晶核。
是他和白斯年一起殺的那隻喪屍得到的。
他去哪兒都帶著,做什麼都帶著,好像把它當個寶貝。
顧如寒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那枚。
惱怒的情緒占據上風,他忽然覺得自己獻寶一樣的行為愚蠢又可笑。
時霧根本不在乎他送他的。
他隻要白斯年送的那一枚。
顧如寒冷漠地將白斯年給他的晶核直接拋入泳池。
與之替代,將他手裡那顆更好的,放進時霧口袋。
等到他親自端著晚飯上來準備和時霧一起共進晚餐時,卻發現原本躺椅上的人尋不到蹤跡。
時霧忽然探頭遊出水麵。
他在遊泳。他竟然願意稍微運動運動了。
顧如寒臉色溫柔,放下餐盤,欣賞著水波粼粼的月色下那人遊泳的曼妙身姿,少年如雪的肌膚細膩潤澤,分外惑人。
然而他隻是上來換個氣,咳嗽兩聲,臉憋得通紅,卻很快又沉下去。
顧如寒剛剛掀起的唇角飛快又壓平。
他在撿那枚水底的晶核。
顧如寒使用異能,晶核直直落在他的掌心,同樣追隨而來的,還有時霧的眼神。
“我好像剛剛不知道怎麼,把它弄丟在水池裡了。”時霧看上去有些窘迫,這是最近他給過顧如寒最好看的一個臉色,“水太深了,我潛不下去……”
潛不下去,那你還潛。
是想為了這麼個破東西淹死嗎。YushugU.СOm
就因為這是白斯年送的?
時霧囁嚅著朝他伸出手。
顧如寒似乎想說什麼,又強行忍住了,最後隻將這枚東西放在時霧的掌心。
“過來吃飯。”
***
基地牢房裡。
白斯年已經在這裡被關了整整十天。每天到點就有人給他送來食物和水,可是卻從沒有人就他和時霧卷走物資逃跑的事情審問過半句。
他好像被遺忘了。
不應該的。
那麼費勁也要把他們抓回來,這意味著那一批物資真的非常重要。
既然如此,怎麼可能沒人擔責。
今天送飯的人過來,身後竟然還跟著周謹。
白斯年看上去清瘦又痛苦,顯然這十天對他來說也是長久的折磨。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和他沒有關係,周隊……林景他到底在哪裡……”
白斯年還想說什麼。
周謹從手裡拿出一塊漆黑鎏金的喪屍晶核。
隻看一眼,都能從裡麵感受到洶湧的能量——這是S+級晶核。
為什麼要給他這個東西。
林景呢,他不會是死在了那輛車裡,根本沒被帶回來吧。
可怕的猜想在白斯年心裡浮現,讓他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林景沒什麼事,你彆擔心他。”
周謹輕咳一聲。似乎並不太願意在這裡久待,很迅速地離開。
白斯年躺在地上,看著這顆晶核出神。
旁邊窸窸窣窣地傳來一陣爬牆的聲音,從那人吃力的哼唧聲似乎有些耳熟。
滿心震驚的同時,伸手扶住那鐵欄杆。
這邊,時霧他艱難地抓住牆壁,手指都摩擦得生疼。
正一腳踩塌了要摔下去,一根藤蔓從地底下迅速伸出,將他腰部穩穩纏繞著托住,溫柔地地放下地麵。
時霧擦了擦額頭的汗。
太久沒運動了,果然手腳都酸軟了,爬牆都爬不動。
時霧不敢出聲,還是白斯年先迫不急待地輕喊,似乎想確認什麼,“林景,是你嗎?”
“噓,是我,彆喊。”
那人很快循著聲音小跑過來,從腳步聲都能聽出他有多急切。
隔著一層小小的鐵柵欄,兩位分彆已久的戀人終於重新相見。
兩隻手隔著鐵柵欄緊緊相握。時霧似乎有哪裡不同,瘦了點,眼睛下麵有些烏青,厚厚的圍巾將他纏了一層又一層,隻露出半張小臉。
白斯年徹底鬆了口氣。
活著就好。
“我終於……找到你了。”
時霧眼底漸漸彌漫出一層水汽。
白斯年緊張地上下打量著他,眼神慌亂,“你知道嗎,你嚇死我了。這十幾天你哪兒去了。”
時霧搖搖頭,咬緊了下唇。
小年,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短短十幾天,天翻地覆。
白斯年伸手捏了捏他棉花糖一樣柔軟的臉頰,“怎麼了,彆哭啊。”
時霧努力將淚水憋回去,擠出一點微笑,從懷裡取出一大包吃的,都是些精致的小甜點和酥餅,被他揉在懷裡都壓扁了一些。
又從口袋裡拿出一雙厚厚的皮手套,還有一些禦寒的東西。
零零碎碎竟然還有不少。
怪不得他今天看上去格外臃腫不說,走路姿勢也有些彆扭,像是一瘸一拐的。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你都拿著。”
時霧臉頰因為剛剛爬牆的時候太用力,浮起一片紅暈,他蹲在地上,將東西一樣一樣都推進去。
“小聲點,彆被外麵的人聽到了。”
他看上去有點緊張,“我是跟著周謹才找到你的,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你一定又會被關到彆的地方去。”
昨天晚上,顧如寒給他了選擇題。
可彆指望時霧老老實實地,真的在那裡二選一。
時霧知道顧如寒將晶核交給了周謹。
今天他特地遠遠地跟了周謹一天,總算順藤摸瓜找到了白斯年被關押的地方。
“你冷不冷,他們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關你這麼久,明明那車裡東西都沒少……”
時霧心疼地看著白斯年,將懷裡一直揣著那個保溫瓶又拿了出來,一打開香氣濃鬱得風都吹不散。
這是顧如寒給他煲的湯,格外滋補,用了很多上好的食材。
時霧一口都沒舍得喝,全都裝過來了。
“他們怎麼可以把你關在這麼陰冷的地方。”時霧環顧四周,滿臉心疼,“他明明答應……”
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
時霧話頭立刻刹住。
“沒事啊,景哥你彆難過。”
白斯年似乎以為他是把罪責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才能安然無恙,“我們景哥好聰明,知道保護自己。這種程度的牢獄之災對於我這種有異能的不算什麼,倒是你,我出不去,你外麵要好好照顧自己,每天飯一定要按時吃,不要餓肚子,知道嗎。”
時霧低下頭,“你那天怎麼樣,你怎麼可以把我關在車裡自己去引開喪屍,我以為你死定了,你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擔心你……”
白斯年手腕伸出去,將時霧抱得近一些,感受著懷裡的體溫,“彆擔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時霧猶豫了一下,也將手伸進了牢房裡,回抱住他。
隔著鐵欄,兩個人呼吸都近在咫尺,久彆重逢後熱烈的相擁著。
白斯年一時情動,牽著他的手細細親吻著指尖,隻恨不能直接從鐵欄杆處鑽出去。
實際上,他人出不去,藤蔓也鑽了出去。
纏著時霧的腰,輕輕摩挲著,就像手掌順著他的背脊輕拍安撫。
他總覺得今日的時霧有些不同,眼若秋波,看上有些憔悴,可眉眼裡似乎藏著點說不清的風情,連聲音都帶著點莫名的沙啞。
勾人極了。
霧腳底下的藤蔓鑽了出來,纏繞住他的腳踝,順著一路往上直接纏到大腿根。
卻好像碰到了他什麼痛處。
惹他輕呼一聲。
白斯年隻能鬆開了他,“怎麼了。”
今天早上,顧如寒好像不知道為什麼肚子裡憋著一團火,一覺醒來就狠狠地做到他泫然若泣,完全不像之前十天那麼有耐心。
那個難以言喻的位置,連帶著大腿根一直到現在都很疼。
腰也很酸。
身上更是沒什麼力氣。
如果不是急來見白斯年。
他一定至少要在床上躺個小半天才會下地走動,不會這樣強撐著過來。
“好嬌氣啊,景哥。”
白斯年打趣道,“怎麼越來越愛哭了,像個女孩子。”
“我才沒有哭……”
白斯年碰了碰他紅腫的眼睛,“對,不能哭。不管晚上再怎麼想我,再怎麼擔心我,都不要一個人躲著哭。”
“不然,我會很心疼的。”
白斯年捏了捏他的耳垂,將臉貼近了,用十分輕鬆的語氣開導著他。
“你看,沒有我真的不行。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我們景哥要每天都開心才行。”
時霧點點頭。
“……好。”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每天都要吃飯,要好好睡覺。我會等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