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喊係統了,一次比一次慌張,一次比一次急切。

係統也一臉懵逼,“不該啊,寶石誣陷事件他隻拘留了兩天就出來了,怎麼氣成這樣啊。我……我再打個報告,可能不隻是主角攻和反派崩,主角受也有點崩。”

“彆打報告了,我感覺許沉要撕了我,活撕!”

“不會的。”係統認真臉,“免痛開著呢,不就挨幾下打嗎,忍著點。”

時霧:“!”

許沉高中可是散打冠軍,照這個世界廢柴假少爺身體,挨一下我手就會斷掉!

許沉抬起手,時霧用力閉上眼。

睫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侵襲了他的心臟,讓他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身上藥物剛剛清退,膝蓋和小腿一下都泛著酸麻,有些站不住。

許沉卻隻是將手扶著他的脖頸後部,將他拉得更近。

“怕了?”

“乾臟事兒的時候怎麼不怕呢。”

時霧始終倔氣地抿著嘴,要他承認誣陷是絕不可能。

“許沉,你這是私闖民宅。”

時霧找到了突破口,公寓門口有監控,“我可以報警的。”

許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眼神就像是非洲草原上嗜血的雄獅,盯緊了自己這沒什麼力氣的兔子。

“你報啊。”

伸手摩挲著他白皙的下顎,柔軟的觸感一如既往。

“門禁卡,是你親手給我的。”

“房間密碼,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不是你自己和警察說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時霧那凍得發白卻依舊水潤豐盈的嘴唇,上麵飽滿的唇珠分外嬌嬈。

許沉伸出手指,就將那一小塊輕輕壓下去。

時霧果斷否決,“不是!許沉,我們根本不是什麼朋友!”

聽了這句話,許沉嘴角的笑意越發森冷。

因為內心不確定秘密什麼時候會暴露的惶恐不斷縈繞在心間,時霧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你現在給我立刻從這裡滾出去——”

張牙舞爪,毫無悔意。

甚至連丁點的愧疚都沒有。

時霧就是這樣的人。

目中無人,蠻橫無理。

他自己有一丁點的不痛快,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攪弄得天翻地覆才順心。

每次傷害了彆人,又總以為拿點錢就可以息事寧人。

反正程小少爺有的是錢。

許沉“嗬”了一聲,對這個回答沒有絲毫意外。

對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不是朋友,那也挺好。”

“畢竟,朋友是不會接吻的。”

時霧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就被許沉摁在牆壁上親了個猝不及防。

這次的親吻和廁所那次完全不同。

沒有狠狠的撕咬,反而是長驅直入地交纏。

許沉似乎很喜歡叼著他上唇那顆唇珠反複碾壓,時霧被親得喘不上氣,眼底濛濛然一片,很快濕潤起來。

他蹬著腿,許沉乾脆箍著他的腰,將他從玄關處往裡拉。時霧跟著他一路踉踉蹌蹌,因為身高比對方矮了一截,人又清瘦。整個過程裡腳尖甚至幾次都沒踮著地,完全就是被拎過去的。

到了裡麵許沉直接將他摁在床邊上坐著。

時霧剛想說點什麼,又被繼續摁著後腦勺,俯身再吻上。

喘不上氣了。

時霧手指緊緊揪著許沉的衣服,推拒的力道越發綿軟。

“嗚……”

許沉低著頭,他仰著頭,窗外一盞月色將二人朦朧的身影在牆壁上投下兩道交疊的黑影。

時霧的嘴濕軟清甜,像是果凍。

可他怎麼渾身都是濕透的。

“你出了很多汗。”

許沉終於停下這令人窒息的親吻。

摩挲了一下他半濕的襯衣,漆黑的瞳眸裡看不出喜怒,隻伸手先將人抱去了主臥的衛生間裡。

時霧不敢再亂說話,腦袋嗡嗡響,惶然無措懵了好一會兒,被放在浴缸旁邊的小板凳上蹲坐著,抱著膝蓋,低著頭。

不得不說,哪怕是此時此刻,在他看來,時霧依舊是漂亮得不像話。

沒有麵目可憎,沒有相看生厭。

時霧的嘴唇火辣辣地疼著,這次沒有見血的咬痕,而是均勻地薄腫起一層。

他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但是看許沉狠狠地親過他一次後好像消氣不少。

於是試探著,不顧ooc的危險和許沉討個饒。

“你彆親我了,我嘴巴疼。”

這段劇情是原文裡沒有的。

按理來說,許沉從警察局被關兩天後就會開始自己搜尋證據證明他沒偷寶石,而不是南轅北轍地跑到這裡來對他進行恫嚇報複。

時霧肩胛骨也疼得很,一個眨眼,淚珠子就滾落下來。

許沉俯瞰著他,“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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