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嘉澍拿了影帝後,給自己放了個長假。

比起腳不沾地的跑各種通告,他更喜歡四處走走,好好享受生活,反正他也不缺錢。

《天降橫財》當時缺資金,他投了一筆,沒想到票房爆了,他拿到了一筆不菲的分紅,加上之前的通告費以及各種理財,就算他下半輩子什麼都不做,都可以過得很好。

他打算淡出娛樂圈,換一種活法。

上輩子他就想退圈了,隻是沒能實現,到這邊後,起初為了生計被迫營業,遇見聞述後則是想要站到和他一樣的位置,所以才卯著勁兒地工作。

現在目標已經達成,對他來說就像是打遊戲,即便過程再刺激有趣,通關後就會索然無味。

但即便退圈,也總要做點什麼,於是和聞述商量了下,決定開一間影視製作公司。

誠然,他對經營公司不感興趣,但他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挑戰自我。萬事開頭難嘛,合夥人有尹文棟這樣的資深圈裡人,不愁沒有人脈,業務方麵又正好跟嘉音互補,兩邊可以往來合作。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運氣不好,公司經營不善倒閉了,他還是可以重頭再來,反正一開始不就是從一窮二白走過來的嗎?

“航線申請下來了嗎?”他頭靠在聞述腿上,百無聊賴地翻一本旅遊雜誌。

太陽升起來了,金色光線透過陽光房頂的玻璃,照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讓人越發不想動彈。

聞述垂眸看著他,手指穿插在他發間,感受指間發絲的柔軟,他唇角帶了些溫柔的笑意:“嗯,後天就可以出發了。”

他們正在規劃旅行的路線,第一站選了一座歐洲海島。

現在是春末,那邊的氣候剛剛好,不冷也不熱。最重要的是,可能因為上輩子的最後,戚嘉澍都沒能到達那座海島,所以他對海島一直有種執念。

到了預計出行的那天,韓駿開車,送他們去機場。

他們帶上了雪粒,雪粒一路上都特彆興奮,張嘴吐著舌頭,不斷地把頭伸出窗外,怕遇見危險,戚嘉澍隻好把窗關上。

雪粒不高興了,抬起爪子扒拉車窗,嘴裡嗚嗚地叫了兩聲。

“傻狗。”戚嘉澍揪了揪它耳朵,他很喜歡捏雪粒的耳朵,毛茸柔軟溫度微涼,手感特彆好。

韓駿抬眸看了眼後視鏡,話音帶笑,“戚先生,要不我打開天窗?”

“不用。”戚嘉澍說,“不安全。”

想象一下,你原本正常地開著車,前麵的車頂忽然冒出一隻狗頭,還對著你傻笑,萬一不小心分神了,引起什麼事故,對大家都不好。

戚嘉澍拿了幾塊寵物小餅乾出來,雪粒眼睛立馬就直了,諂媚的看著他,歡快地搖起尾巴。

他把餅乾遞過去,雪粒開心地湊過來,可還沒吃到,他就把手抬了起來。

吃了個空,雪粒舔了舔嘴巴,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又遞過去,又使壞地抬起手。

就這麼逗了幾次,

雪粒嚶嚶直哼,撲到聞述身上告狀。它腦袋搭上聞述膝蓋,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下來,眼睛濕漉漉的,那模樣看起來特彆委屈可憐。

每次它在戚嘉澍這裡吃了虧,就會去聞述那裡賣慘撒嬌,演技好得可以拿狗界小金人。

聞述還就吃它這一套,無奈地揉了揉雪粒,對戚嘉澍說:“好了,彆逗它了。”

戚嘉澍輕笑了聲,攤開掌心,雪粒立馬就拋棄聞述,開心地湊了過來。

等雪粒吃完後,戚嘉澍輕輕拍了拍它的頭,然後指了指車座後排的位置,雪粒就乖乖地走過去,安靜地趴在了座椅上。

掌心沾了些口水和餅乾屑,他正準備清理,聞述就握住了他的手,用濕巾仔細地幫他擦拭。

這種事他做起來自然又耐心,總會讓戚嘉澍忘記他是個有潔癖的人。

“聞述。”

“嗯?”

四目相對,聞述眼裡帶著問詢。

戚嘉澍揶揄道:“你再這樣,我就要被你養嬌氣了。”

聞述失笑,“怎麼會?”

戚嘉澍似笑非笑:“那可說不定。”

聞述沒說話,拉過他的手,在他指節上輕輕一吻。

到了機場,因為是私人飛機,候機室是獨立出來的VIP房,雖然空間不算大,但茶水間、休息室等一應俱全。而他們隻用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雜誌打發時間,工作人員會幫他們處理好行李托運等一切事務。

戚嘉澍早前就聽韓駿說聞述訂購了一架私人飛機,兩個多月前才交付,托管給了國內一家大航空公司,這也是那架飛機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次載客飛行。

登機的時候,兩位機長和管家站在機艙口,笑容滿麵地迎接他們。

“聞先生,戚先生,歡迎登機。”三人齊齊地鞠了個躬。

戚嘉澍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好。”

因為是第一次飛行,管家先給他們詳細地介紹了飛機裡的配置及服務,她臉上帶著完美的微笑,就連動作都像是用標尺衡量好的,標準得挑不出一絲毛病。

這是標準的公務機,配有真皮沙發、廚房、吧台……大尺寸液晶顯示屏正對沙發,說是小型私人影院也不為過,就連雪粒都有個單獨定製的座椅。甚至還有個雙人臥室,配備了步進式淋浴間——戚嘉澍並不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可這架飛機的豪華程度,也著實讓他意外。

他知道聞述有錢,但其實並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這位男友的賺錢能力,超乎了他想象。

飛機比尋常客機更快地爬升到巡航高度,管家開始為他們服務,用小推車送來水果和糕點,以及一瓶香檳。

淺金色的酒液流淌在香檳杯裡,與透過舷窗的金色光芒相映生輝,他們碰了下杯,戚嘉澍狡黠地眨了眨眼:“聞總,給我講一講你的發家史?”

他們之前都沒有認真聊過聞述的事業,他也並沒有係統地接觸過經商,又不是很感興趣,聞述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現在他後知後覺(),他對這個世界的聞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並沒有全然的了解。

溝通是最快了解彼此的方式,何況他們是戀人,了解聞述的同時,還能學到新東西。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問起,聞述鳳眸帶笑,顯而易見地開心:“我小時候,住在祖父母家……”

戚嘉澍認真地聽著,聞述的祖父是當之無愧的頂級企業家,目光和見識非同一般。而聞述作為家族預備役繼承人,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他祖父在處理集團事務時,還會讓聞述旁聽,於是耳濡目染,加上他本人能力出類拔萃,順利成長為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儘管如此,在聽到一些敘述時,戚嘉澍還是有些驚訝:“所以你小學的時候就能自己理財投資了?”

“嗯。”聞述頷首,簡單易懂地說:“祖父最開始會借給我一筆基礎資金,讓我自己自己規劃,做什麼都行,盈虧自負。當然,還要簽訂正式的合同,如果盈利,我隻需要歸還本金,但若是虧了,就會加利,虧得越多,利息越高……”

“老爺子還真是獎懲分明。”戚嘉澍樂了,“不過你那時候都還沒成年吧,法定代理人不就是你爺爺?我罰我自己?”

聞述聳了下肩,“合同隻是一種約定方式,但對於我來說,抓住一切成長的機會,讓自己強大起來,是我能脫離家族控製的唯一途徑。”

等到成年,他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越做越大順利上市,逐步脫離家族,和愛的人在一起,做一切想做的事。

聊天的最後,戚嘉澍舉杯,一本正經道:“為了跟上聞總的腳步,我決定抽時間去進修,免得賠得褲子都不剩。”

聞述失笑,和他碰杯:“提前祝賀我們合作愉快,戚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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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了一段時間,吃飽喝足,戚嘉澍有點困了。

距離到達目的地還有十多個小時,完全夠他睡一個飽覺。

臥室裡有一張雙人床,床型和柔軟度特意定製得跟家裡的一樣,聞述連他的睡眠問題都考慮到了,說是完美情人都不為過。

戚嘉澍側躺在床上,看著近在咫尺的聞述,笑而不語。

聞述也側對著他:“笑什麼?”

戚嘉澍懶洋洋地說:“沒想到聞總這麼壕無人性。”

聞述唇邊泛起淺淡笑紋,屈指刮了刮他鼻尖:“有沒有興趣做我財產的共同持有人?”

這句話不吝於求婚,戚嘉澍心臟漏跳了半拍,轉而又笑道:“誰稀罕你的財產?”

聞述接道:“我稀罕你。”

他話音剛落,戚嘉澍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想起之前去滑雪,確認聞述就是那個人後,他們之出現了嚴重的矛盾。為了挽回他,聞述還用上了苦肉計,還說什麼等他死了,他就可以繼承他的遺產。

他當時正在氣頭上,回懟誰稀罕他的遺產,結果聞述就來了這句“我稀罕你”,給他肉麻得不輕。

困意襲來,戚嘉澍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 不知過了多久,戚嘉澍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中醒來,猛地睜開眼睛。

他心臟劇縮,大腦忽然就一片空白,呼吸難以控製地加快。

聞述察覺到他的異常,皺著眉坐起身來,手搭在他肩膀上,擔憂地問:“怎麼了?”

就在此時,廣播裡傳來機長的聲音,說是飛機遇到氣流,會有些顛簸,請他們不要擔心。

戚嘉澍鬆了口氣,他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事,但就是莫名緊張。

他在另一個世界的最後一刻,就是搭乘飛機前往一座海島,然後遇見了飛機失事。

他們此時也在飛往一座海島,那麼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飛機再次失事,他回到原來的世界……

畢竟小說裡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沒事。”戚嘉澍搖了搖頭,躺回床上,猶豫了下還是說:“就是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

聞述擁著他:“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嗎?”戚嘉澍平靜地開口。

聞述動作微頓,將他抱得更緊了些,眸底現出幾分晦暗:“沒事的,我在這裡。”

愛人就在身邊,和自己體溫相融,戚嘉澍心裡的焦慮緩解了些,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其實也還好,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與意外?”

他到這邊已經五年了,已經完全地融入了進來,起初他還會做些光怪陸離的夢,在夢裡有一條陌生又熟悉的街道,有人向他走過來,問他他是誰?

但當他知道聞述就是那個人後,那個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飛機逐漸平穩下來,戚嘉澍繃緊的脊背逐漸放鬆,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他並不是畏懼死亡,隻是不想再次和身邊這個人分開。

到達這座位於南太平洋的歐洲島嶼時,是下午一點,隔著十八個小時時差,此時國內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戚嘉澍看著機場大廳顯示的時間日期,有種穿越時空般的錯覺。

來接他們的車已經等在了機場外,司機兼向導是當地人,戴著墨鏡,上身是一件極具波西米亞風情的襯衣,搭了條寬鬆的大褲衩。

見到兩人後,他摘下墨鏡,用一口蹩腳的中文,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沃是Alex,泥們蠔!”

戚嘉澍忍住笑意,跟他握了握手:“Alex,你好。”

Alex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有著一雙海洋般的藍色眸子,因為常年日曬,所以膚色稍微有些深。他嘗試著用中文跟他們溝通,奈何他就隻會那幾個簡單的詞彙,連說帶比劃,非常費力。

“唔……”戚嘉澍抿唇,“或許你可以跟我們說法語。”

這邊是法國的屬國,官方語言就是法語,所以對他們來說交流完全沒有任何障礙。

他發音標準流利,Alex眼睛亮了起來,立馬對他豎起個大拇指:“太棒了!”他整個人的狀態明顯地鬆弛了下來,畢竟沒有語言障礙會省下不少事。

“謝謝。”戚嘉澍說,

“接下來就麻煩了。”接下來這幾天,Alex要負責他們的出行,還要為他們解決一些瑣碎的麻煩事。

Alex拍了拍胸脯:“我的榮幸!”

隨即他注意到了雪粒,眼睛微微瞪大,露出個驚喜又誇張的笑容:“哦,你好呀小狗狗!”

雪粒有點怕生,尤其前麵這個人類熱情得過頭,一臉要拐賣小狗的表情,便嗚了聲,往戚嘉澍身後躲了躲。

Alex非常開心,翻出手機相冊給他們看:“我也有一隻這樣的狗狗,它叫波比。”

屏幕裡同樣是一隻薩摩耶,正乖巧地蹲坐,對著鏡頭露出甜美的笑容。

戚嘉澍誇獎了他的狗,Alex好感度瞬間拉滿,對他們愈發熱情,打開車門邀請他們上車。養了同樣的狗,又沒有溝通障礙,一路上Alex特彆健談,給他們介紹了許多當地的特色,以及需要特彆注意什麼。

Alex把他們送到了住處,不同於以往的酒店,這家酒店的客房是分散在海岸邊的獨棟小木屋,出門就是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棕櫚樹繞屋而立。

屋裡布置得簡潔大氣,花紋地毯和壁畫透著濃濃的熱帶氣息。

即便在飛機上已經休息過,但因著時差和長途奔波,戚嘉澍還是有些累。

反正今天也沒有其他安排,他洗了個澡,和聞述相擁著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是傍晚,戚嘉澍坐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低頭看向身邊,聞述還沒醒,他放輕動作,下床去洗漱。

衛生間光線極佳,他打開水龍頭,俯身捧水洗臉。溫涼清冽的水驅散了疲倦,他直起腰,隨手從毛巾架上抽了條白毛巾擦臉。

忽然,他擦臉動作滯住,眉峰皺了起來。

鏡中的他,右眼正下方的臉頰上,沒有了那顆小痣。

他呼吸發緊,湊近鏡麵,再三確認。

的確沒有。

那顆痣是他區分的關鍵,可現在為什麼沒有了?難道他一覺醒來,穿回了原來的世界?!

“怎麼了?”熟悉的嗓音響在腦後,緊接著溫熱的身體擁上來,嘴唇似有若無地貼在他耳廓上,親昵喚道:“小八。”

戚嘉澍怔愣地回身,“聞述……”

那人眉頭緊蹙,眸中滿是疑惑:“聞述是誰?”

戚嘉澍呼吸一滯,“你是?”

“我是林沭。”

戚嘉澍瞳孔劇縮,心臟無法控製地狂跳起來,耳中似乎又出現了尖銳的嘶鳴,他捂住耳朵,隻覺天旋地轉……

“小七?小七!”

戚嘉澍猛地驚醒,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雙熟悉的鳳眸。

聞述擔憂地看著他,“做噩夢了?”

戚嘉澍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聲線略有些沙啞:“聞述?”

聞述不明所以:“嗯,我在。”

“林沭?”戚嘉澍又喚道。

“我在。”聞述耐心地應道,溫柔

地抬手拂開他汗濕的額發,“怎麼了?”()

戚嘉澍沒說話,徑直下床,連鞋都沒穿,快步走進衛生間,站在了鏡子前。

?本作者矢星弧提醒您最全的《崩掉純情人設後我爆紅了[穿書]》儘在[],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五官精致皮膚白皙,此刻眼眶微紅,右眼正下方的臉頰上有一顆小小的痣。

戚嘉澍身體發軟,手撐在盥洗台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聞述也跟了進來,站在他身後擔心地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戚嘉澍回身擁住他,腦子已經清醒了下來,平靜地說:“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變回了原來的那個我,然後你跟我說,你是林沭。”

聞述回抱了他:“我是聞述,也是林沭。”

“我知道。”戚嘉澍說,“但我有時候,會想這是不是一場夢?等我醒來,就發現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

沒有分手,沒有離開,沒有穿越時空……他們一直在一起,或許此刻正在某處旅遊,而這隻是他旅途中的一場荒誕的夢……

“這不是夢,你和我都是真實的。”聞述手掌安撫地拂過他後背,“更何況無論如何,我們都還在一起。”

戚嘉澍笑起來,“也是。”糾結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

“太陽快落山了,我們去看日落吧。”

小木屋外有一個露台,戚嘉澍隨便穿了雙拖鞋,拉著聞述走到露台上看日落。

夕陽斜映,碧藍的海麵上深紅、橘黃逐層渲染,水天一色,美得動人心魄。

風裡帶來海洋特有的鹹腥味道,耳畔是海浪的聲音,戚嘉澍雙眸微闔,感受著溫熱的風拂過臉頰,心裡感覺特彆的愜意安寧。

“聞述,還記得那次,我們被人拍到在海邊接吻嗎?”他輕聲問。

“記得。”聞述說。

那天也是在這樣的傍晚,他們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戚嘉澍看到聞述眸中倒映的美景,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他。

不知被誰拍了下來,發到微博上,他們的戀情被曝光,在微博上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而現在,他們已經公開了戀情,再也不用藏藏掖掖,也不必擔心被人拍到。

戚嘉澍靜靜地看著聞述,在緋紫深藍的夕陽餘韻裡,再次吻了過去。

聞述手按到他腦後,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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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起了個大早。

今天要出海,戚嘉澍穿了件顏色鮮豔的花襯衫,寬鬆沙灘褲配拖鞋,戴上墨鏡後,露出來的下半張臉線條流暢,紅潤的唇角自然上揚。

聞述也是花襯衫沙灘褲,隻是相對戚嘉澍的溫和無害,他身上有種冷冽淡漠的氣質,似乎熱帶的海風也不能將他卷入塵囂。

他們租了艘遊艇,駕駛員去辦手續了,兩人便在碼頭邊的小亭子裡坐了下來。

兩個年輕英俊、氣質獨特的男人坐在一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