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聲音一閃即逝,聞述微微蹙了下眉,總感覺好像忘了點什麼,再要去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怎麼了?”戚嘉澍問。
聞述搖了搖頭,壓下心頭的疑慮,說:“沒。”
戚嘉澍挑眉,本想再和他說點什麼,就聽見導演在叫他們。他和聞述對視一眼,起身往柴豐平的方向走去。
這天的最後一場戲,是江河把溫知新帶回新的知青點。
這部分是棚拍,柴豐平的道具和美術團隊水平在業內一向拔尖,場景搭建得逼真而精致,土坯房子、破敗腐朽的門板,漏風的窗……看上去完全就是一間門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破民房。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屋裡點著煤油燈,江河推門進去,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江隊回來了!”一個長得就很機靈的青年笑道,隨即看到了江河身邊的溫知新,他“嘶”了聲,上下打量著:“這誰啊?”
“新來的。”江河漫不經心地說著,對溫知新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自我介紹。
溫知新吸了口氣,聲音不算大:“溫知新。”
屋子裡大概有十來個人,此時都圍了過來,毫不掩飾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有些緊張,下意識想要避開那些人的目光,但還是不太自然地站在了原地。
手上一空,行李被江河拿走了,這是他們剛才回去取的,途中還遇到了李大為一行人。李大為記恨溫知新,剛要找溫知新麻煩,就被江河懟了回去,這也是溫知新來這邊後,第一次在被刁難的時候有人幫他。
大家都對新來的人很好奇,圍著溫知新嘻嘻哈哈地說起笑來,用詞粗俗。
“喲,瞧這模樣長得,比大姑娘還水靈。”
“哈哈哈王老二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怎麼著?你不想啊,自從來了這邊,我就沒見過幾個女的!”
江河踹了腳帶頭起哄的人,笑罵道:“都給我閉嘴。”
所有人都閉了嘴,看得出來,他在這群人中威信很高,大家都樂意聽他的。
江河說完這句話,就懶得管溫知新了,自顧自地拿了桶,去院外的井裡打水。
溫知新亦步亦趨地跟了過來,站在他身邊,一言不發地看他打水。
江河也沒理他,站在桶邊就開始脫衣服,他一顆顆解開扣子,先把外套脫掉,裡麵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溫知新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連忙退了兩步,可是腳步又頓住了。他不想回到那個屋子裡,裡麵的人他都不認識,他隻認識江河。
江河手指抓著衣服下擺,手臂上抬過頭頂,一下子就把背心也脫了下來。
聞述的身材很好,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從戚嘉澍的角度看過去,寬肩窄腰長腿,背上的肌肉輪廓並不虯結誇張,而是那種恰到好處的流暢,腰間門還有兩個性感的腰窩。
他隨手把脫下來的衣服搭在一邊,擰了塊毛巾,在月光下擦拭著身體。
清涼的月光,倒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