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鈞看著麵前清清爽爽的青年,挺順眼的,便伸手跟他握了下,唇角揚起:“堰兒,好久不見。”
戚嘉澍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粗糙,尤其是虎口和指根的位置,長了薄薄的繭子,又被風沙洗禮得乾燥脫皮,這說明他是真的有在練。
王稷拍了拍他倆的肩膀,笑道:“這下好了,兄弟倆終於見麵了,你們要是有時間可以先互相熟悉一下,以後對戲起來也能默契些。”
陳鈞扮演的是齊堰的胞兄,鎮北王長子齊域。
在原著裡,皇帝忌憚鎮北王齊赫光,便下令讓鎮北王世子進京都,名義上是代為教養,實際上是用來作為牽製鎮北王的質子。這意味著,一旦成為鎮北王世子,就會失去自由,甚至陷入險境。齊堰七歲的時候,為了保護父兄,自願進京,與親人分彆十三載,在京都一直長到弱冠之年,才有機會回去。
在這十三年裡,因著他質子的身份,皇帝忌憚鎮北王,隻是想把他培養成個廢物,不敢真的傷他的性命,否則鎮北王必將魚死網破。但對於其他彆有用心的人來說,一旦他一死,便可引起大亂,所以他一直處於危險中。好在他心思縝密,一方麵偽裝自己,讓皇帝相信他真的被養成了廢物。一方麵又暗中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保護自身安危的同時,還能獲取重要的線索,並與漠北通信。
但這一年來,匈奴頻繁來犯,梁王自請上前線。但沒多久,皇帝忽然重病,朝中大亂,並且邊關傳來急報,說鎮北大將軍反了,梁王被扣押為質,一時間朝中亂成了一團。
齊堰與漠北斷了聯係,情急之下,便趁亂離開京都,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刺殺與埋伏,克服艱難險阻後,終於如願以償地回到了漠北。
所以戚嘉澍到這裡後,要拍的第一場戲,就是他帶著僅剩的手下回到漠北。
導演想要他們“兄弟”熟悉一下,便讓陳鈞帶他去影視城裡逛逛。
“我先把這身衣服換下來吧,再洗個澡,天天在沙裡打滾,連耳朵裡都是沙子。”陳鈞說著還掏了掏耳朵,見戚嘉澍白白淨淨,便開了個玩笑:“堰兒生得好,可惜再過兩天,就會操練得跟我們一樣又黑又糙。”
戚嘉澍對他行了個抱拳禮,“那就請兄長不吝賜教。”
陳鈞笑了起來,輕輕拍了下他肩膀,“等我一會兒。”
不到半小時,陳鈞回來了,“走吧,我們先去城裡逛逛,然後回來吃晚飯,今晚有硬菜。”
敦煌古時為絲綢之路的要道,從此地可以通往西域各國,而影視城裡按建築風格劃分,共有五條街,分彆是敦煌、甘州、高昌,興慶和汴梁。街道兩邊是客棧,酒肆,當鋪等電視劇裡常見的鋪麵,建築外觀則大多是黃土坯或木材構成,非常簡潔,雖然不如橫城繁華熱鬨,但也彆有一番風味。
影視城也是景點,故而也會有遊客來參觀,當劇組需要的時候,就會將部分區域圍起來。
不過這邊遊客比較少,因此城裡也沒有多少人,陳鈞一邊走一邊給他介紹,戚嘉澍也給他講了些在橫城的趣事,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熟稔起來。
走著走著,戚嘉澍看到前麵有個射箭的攤子,便好奇地湊了過去。
老板娘看到有客人,立馬熱情地迎了過來,皮膚曬得有點黑,便顯得牙特彆白:“帥哥,射箭嗎?十塊錢七支箭。”
“想玩嗎?”陳鈞問。
戚嘉澍看了眼簡易的箭靶和弓,有些手癢。實際上他擅長的是射擊,但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槍了,等拍完戲後,一定要找個射擊俱樂部過把癮。
射箭雖然和射擊一字之差,但一個是冷兵器的弓,一個是熱兵器槍,不過勉強能當個平替。
“想玩。”他笑著說,“你呢?”
陳鈞挑了下眉,“那一起玩吧。”
他們讓老板娘拿了箭,然後陳鈞提議,他們可以比賽,看誰射得準。
兩人的助理在後麵看著,互相給自家藝人加油,還有個劇組的工作人員跟著來了,把他倆的互動拍了下來,多好的花絮物料啊!
戚嘉澍第一箭,五環,勉勉強強。
陳鈞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揚,隨即箭矢離弦,十環。
戚嘉澍鼓掌,驚歎:“哇哦!厲害!”
陳鈞笑起來,隨手撥了撥弓弦,“其實是有技巧的,你看我這樣。”他又拿了支箭搭在弦上,“腳稍微分開一點,手伸直,肩膀下沉,然後專注……”
他專注地看向前方,隨即右手鬆開,弓弦輕微地響了一聲,箭矢迅速劃破空氣,再次命中靶心。
這下不光是戚嘉澍,連白洋他們都開始鼓掌,漸漸地開始有遊客圍過來。
戚嘉澍眨眨眼,“我的眼睛學會了。”
他學著陳鈞的樣子,舉弓拉弦,眯起一隻眼睛瞄準,靜下心專注,箭靶、箭身和目光三點一線,然後鬆手。
命中靶心!
白洋高興地跳了起來,“哇啊啊小七!牛啊!”
戚嘉澍一本正經地點頭,“我的手也學會了。”
“天賦很高嘛!”陳鈞誇道,“那我們開始比賽吧。”
兩人開始比賽,每射中一次,周圍就會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們玩得高興,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