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很是用力點頭，伸出小手。“拉鉤。”“俺信你，拉鉤是小孩子玩的。”嘟嘟鼓鼓小嘴，嘟嘟才不是小孩子呢。“嘟嘟妹妹快來，小紅尾巴跑掉了。”寶寶大聲喊著，寶寶和小花，瑪利亞追小紅尾巴，沒追到跑掉了。“小紅尾巴跑掉了。”嘟嘟小嘴嘟起老高，看著鐵蛋。“那，俺的送你。”鐵蛋猶豫一下，咬了咬牙，為了坐車，一咬牙，說道。“不要，鐵蛋哥哥的紅尾巴都笨笨的，嘟嘟不要。”嘟嘟說著，蹬蹬跑過去。“寶寶姐姐，小紅尾巴跑裡去了。”“河裡。”寶寶指著河灘和大河相聯的地方，這個有緩坡，水很淺，都能看到底。“嘟嘟妹妹，舅舅說不能去河裡。”“嘟嘟知道了。”“要不俺們去釣龍蝦。”鐵蛋怕嘟嘟不開心，不讓自己做汽車。“不要釣龍蝦。”嘟嘟都釣好多了，鐵蛋想了想。“俺們去高坡那邊撿蛤蜊吧。”“蛤蜊？”“嗯，那邊還有蛤蜊走的路，沿著蛤蜊路就能挖到蛤蜊。”鐵蛋一說，幾個小人心動了。“嗯，嘟嘟去挖蛤蜊。”“可是都很遠。”小花，說道。“嘟嘟開車去。”鐵蛋慫恿著，果然嘟嘟立馬點頭，幾個小人洗洗好，穿好鞋子提著桶子就出發了。李漢來到河灘，幾個小家夥早不見了。“去那了呢？”李漢摸出手機，定位嘟嘟範圍。“怎麼去山裡了。”李漢撥打電話，嘟嘟接的小家夥，咯咯笑，不知道玩啥玩的這麼開心。“爸爸。”“嘟嘟，在哪呢？”“高坡河灘，挖蛤蜊，好好玩。蛤蜊偷偷跑掉，嘟嘟挖好多了。”嘟嘟的話，彆人或許聽不太懂，可李漢，誰啊，一聽，這丫頭正玩的高興，挖蛤蜊。這地方，李漢知道，去過幾次。原先這片是個水池，接雨水，儲存，防止乾旱天，後來不用，不知什麼時候和大河連接一起，這邊比大河高一些，夏天會有些水，成為蛤蜊聚集地。村子人挺好奇，為啥，不過有蛤蜊吃，大家樂意沒事挖些回來。燉個湯。蛤蜊味道不算好，最近幾年挖的少了，喂鴨子多些。李漢發動履帶山地車，沿著山路。打算過去看看，不見著嘟嘟還是不放心，彆又跑去河裡玩水。嘟嘟倒是不怕。可瑪利亞，寶寶，幾個孩子，李漢擔心的。路上，在高坡前的山坡前，見到二爺提著籃子，正上山。李漢看著方向，把車子停靠下來，二爺早年是有妻子，隻是死得早。李漢聽著李平和提起過，那個年月不講究自由戀愛啥的，能抬頂轎子，接著過來，大麵子了。二爺家至今還有那頂轎子，依舊嶄新嶄新。李漢知道這是那個從來沒見過麵的二奶留下，想想二爺定然是愛極了這個女人。李漢車子停靠下來，深怕打擾了，二爺，二爺提著籃子，裡邊放著幾樣東西，李漢見著眼熟。“雪晴啊，小漢這孩子帶來些稀罕物，俺帶來給你嘗嘗。”二爺坐在墓前，笑著籃子東西拿出來。“俺牙口不好，不知道你在那邊咋樣，孩子還好嗎？”二爺，邊說，邊打開袋子。一樣一樣放好，少有笑的這麼開心。“不知道你還記不記的俺們照的結婚照，村子頭一份，走了兩天去城裡。”二爺掏出一張黑白照片，摸摸，神情中帶著一絲羞澀，照片上寫著時間，五十多年了。“嗬嗬，俺這幾天忙，今個閒下來，做了白饅頭，帶來給你嘗嘗。”說著掰了一塊，塞嘴裡。“想想那天，俺們走了兩天兩夜路，趕著城裡，俺給你買了大白饅頭，你還舍不得自己一個人吃，分著俺一半，那饅頭可真香啊。”李漢沒有聽完，二爺獨自喃喃的說的話隨風飄散。李漢向著相反方向走去，山村老人，沒有知道啥是愛情，甚至很多時候，相對沉默坐著，任由時間過期，或是燉著一鍋湯，或是撿著米，默默不說話，聽雞叫，狗鳴。一生相對，不需要語言，笑著搖頭。“自己怎麼了著。”“爸爸。”李漢猛地搖了搖頭，嘟嘟小人見著爸爸過來，舉著剛剛挖到大蛤蜊，咧嘴傻乎乎笑。臟兮兮小臉，笑的特彆傻乎乎。“六達，你咋來了。”鐵蛋眼神有點躲閃，深怕六達生氣，幾個小人可是他慫恿來的。“挖這麼多啊？”李漢低頭看看小桶子，大半桶，蛤蜊，大大小小，小的拇指蓋大，大的瓦盆大小。“這是河蚌？”大個頭，不是蛤蜊外殼那麼薄，倒是厚實，這玩意好像是河蚌。小的有點像花哈，殼子厚實些，沒想到這邊這麼多。“嘟嘟挖的，最大。”嘟嘟一臉小傲嬌的說道。李漢笑了笑，幫著嘟嘟擦擦臉上泥漿。“好了，都上來吧，挖這麼多，家裡可養不下了。”“哇，好多了。”果然幾個小人光顧著挖，追著蛤蜊路，起勁掏出淤泥，挖出蛤蜊，倒是忘記挖出蛤蜊，已經這麼多了。李漢提著小桶子，陪著幾個孩子河邊清洗乾淨。上了小坡，停車的地方，嘟嘟眨巴眨巴眼睛。“二太爺爺。”小人眼尖，一眼就發現，山腰的二爺。二爺聽得叫聲，回頭看著一群小娃子，笑了笑。“是，嘟嘟你們啊。”“嗯。”嘟嘟好奇怪，拉了拉爸爸。“爸爸，二太爺爺哭了。”離著太遠，李漢隻是見著二爺眼睛微微泛紅。“嗬嗬，沙子迷了眼睛。”“爸爸騙人。”嘟嘟一副嘟嘟是大人，早不相信沙子迷眼睛騙小孩子的話。“就你最聰明，一會不許說。”“嘟嘟知道，大人哭了都會害羞，嘟嘟不說。”“真乖。”李漢等著二爺下來。“這啥車，怪模怪樣的。”二爺打量著履帶山地行走車，笑了笑，說道。“二太爺爺，這是履帶車，走山路。”嘟嘟一副小懂行的模樣。“是這樣啊。”二爺笑了笑。“小漢，你們先走吧，俺走走回去。”“二太爺爺坐車都好快的。”嘟嘟，說道。“那行，二爺我們先走了。”李漢發動車子，李漢知道二爺需要靜靜，換個情緒。回去路上，嘟嘟都不明白為什麼二太爺爺哭了，爸爸不帶二太爺爺走掉。回到家，小人趴著爸爸懷裡，仰著小腦袋問出心裡疑惑。李漢捏了捏嘟嘟小鼻子。“等嘟嘟長大就會明白。”“可是嘟嘟都要四歲，是大人。”“是，再過幾天，就過生日，嘟嘟大人。”李漢笑了笑。“爸爸，嘟嘟可以去看二太爺爺嘛，嘟嘟講故事給二太爺聽，二太爺爺就不哭了。”“嗬嗬，現在啊，二太爺爺隻想靜靜，我們不要去打擾。”“靜靜是誰，有嘟嘟乖，可愛嗎？”嘟嘟拉著爸爸，問道。“嗬嗬，靜靜啊，比嘟嘟安靜。”李漢捏了捏嘟嘟小鼻子，逗著說道。“哼，騙人。”嘟嘟都沒有見過靜靜，村子都沒有。“好了乖了，爸爸弄完這些，給你們做點心。”“嘟嘟去做。”說著小人一翻身，爬起來，滑下沙發。“嘟嘟做蘋果派。”“你會做嗎？”“嘟嘟昨天看過書了。”小人一副，會做的模樣。“那好吧，爸爸和嘟嘟一起做。”“不要，爸爸工作，嘟嘟一個人做，好不好。”嘟嘟摟著李漢胳膊，搖搖。“好吧，要小心點。”“嗯。”嘟嘟用力點頭，跑去廚房，換了嘟嘟套裝，一身小廚師服，不忘記係上可愛黃鴨子圍裙，戴著小帽子，李漢邊翻看資料，邊看著小人。“舅舅，嘟嘟妹妹做什麼？”寶寶換好衣服，拿著小故事書，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廚房裡，站在小凳子上。一本正經的在大玻璃碗裡攪拌雞蛋，揉捏麵團的嘟嘟小人。小丫頭一心一意製作自己的蘋果派，一臉認真勁，李漢笑了笑。“寶寶，嘟嘟妹妹在做蘋果派，你幫舅舅用相機拍下來好不好。”“嗯。”果然，小孩子最愛接受大人分派的任務，寶寶立即跑回房間，拿來攝像機，打開，偷偷潛伏到廚廚房，對準正努力揉著麵團嘟嘟大廚師。嘟嘟都很用再做她的蘋果派，寶寶在用心拍攝她的短片，瑪利亞洗好澡會幫嘟嘟喂小考拉，會默默洗好小衣服晾曬起來。李漢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會時不時看一眼，瑪利亞在整理舒服，嘟嘟在切蘋果，寶寶換了姿勢，小考拉嘴裡叼著青菜葉子，萌呆呆睡著了。李漢圖紙上，寫寫畫畫，計劃著，生態蔬菜園，生態果樹山莊的想法。安西，或許，這裡生態果園不算多，不算少。李漢要的可不是普通生態果園，建設工程量相對要大些。“生態蔬菜園，或許喝可樂長大蔬菜，這個噱頭不錯。”“嘻嘻，爸爸。”李漢正想的入神，一個調皮小臉跳進自己腦海。“嘟嘟，蘋果派做好了。”“嗯，快好了哦，爸爸洗手。”嘟嘟點了點小腦袋，瞅瞅圖紙。“沒有迷宮。”嘟嘟小聲嘀咕一聲。“迷宮？”“哇哦。”兩隻小手捂住小嘴，大眼睛眨巴眨巴，打算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