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關於前世的夢(1 / 1)

墨卿羽聽了,拂著她發的手頓了頓。接著他笑了一下。“我們的大婚,怎麼能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呢?”落在發上的手,順著發梢一路往下,滑過她的背脊,最後停留在她的腰間,他抱著她,手上輕輕一提,將她放在一旁的梳妝台上。接著,他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臉,又滑向脖頸,來到她的胸前,指尖輕輕一挑,她的上衣便散落在手臂兩側,露出豐潤圓滑的雪色肩頭。謝嫵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地就要拉回衣衫。他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扶住她的肩,在肩頭吻了一下。接著,他讓她轉過臉去看鏡子中的兩人——“你看,我的眉兒,這麼美麗,該得到世間最好的東西。”謝嫵眉的上身幾近赤裸,被他要求著去看自己的後背,還好還好,她還能接受。可是他接下來的行為就讓她大跌眼鏡了。由於衣衫半褪不褪,她的手臂被纏繞其中,他便直接將她的手臂背在身後,如同被縛一般。男人俯身,帶著涼意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呼吸略有些急促,眼尾也帶著薄紅。待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謝嫵眉有點......並不是很情願。他的喘息聲,很清晰地落入她耳中,聽起來,更像是卑微的乞求。屋外又落雨了。雨點被風卷著砸在瓦楞上,廊柱上,激起一片熱鬨的動靜。如同屋內人的喘息。好在他隻是把她按在琉璃鏡上吻了很久,並沒有做什麼。最後還為她掩好了衣裳,係好了帶子。他的吻似乎有什麼魔力,又或許是她本身就不太舒服,竟有些大腦缺氧似得昏昏欲睡。她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任由他抱著,回到了床上躺下。她睡眼朦朧地看著他,想說什麼,最終闔上了眼。看著她沉沉睡去,墨卿羽的嘴角勾了勾。發間一對白耳悄悄鑽了出來,接著,他脫靴上床,將睡去的少女緊緊摟在懷中。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去輕蹭她的下巴和耳際,去親吻她的動脈。“眉兒,眉兒......”“既然你已經靠近我了,已經得到我了,就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否則我真的會死,求求你......”屋外的雨聲漸漸大了,撲撲簌簌地,打在庭院中的竹葉尖上,連窗口那支青杏都有些抬不起頭。雨絲冰涼冰涼,涼意很快就浸濕了屋內的空氣。睡著的少女自不會有感覺,可他卻似怕冷一般,起身赤腳下床,來到那扇窗前。伸手欲關窗,卻瞧見那支被雨點砸彎了的青杏,看了半晌,他最終伸出手將它折斷,收入袖中,關上了窗。謝嫵眉沉沉地睡著,意識好像飄得很遠很遠。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走在一片雪地裡,四周似是冰雪雕成的亭台樓閣,霜花雪樹。與太微宗那處秘境極像,卻又不是。這是......夢?可是這冰冷的感覺為何會如此真實?好像曾經親身經曆一般。她抬眸看向遠處的天空,鉛雲密布,魔氣彌漫,重重山脈間,不見絲毫清明正氣。她這是,在魔域?腳下是尺許厚的深雪,寒意便是從腳下傳來。謝嫵眉微愣,她身上應當有墨卿羽送她的法衣,本不該感覺到寒冷才是。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衣著變了,是一件她從未見過的,普通的凡人的衣服。雖然很厚重,但仍抵不過寒意的侵襲。她的意識隨著“她”走著,一直走到一處高聳入雲的殿宇前。殿宇前有數位魔兵把守,見她來了,長戟一攔,戟尖堪堪擦著她的手臂而過。“你們這幫下賤的魔物,不許碰我!”她聽見她尖聲喝道:“本郡主要見他!快去通傳!”魔宮守衛目視前方,仿佛沒有聽見她的嗬斥。“快去通傳!聽見沒有!”魔宮守衛手握長戟,任她踢打,如雕塑般紋絲不動。片刻後,殿門吱呀一聲打開,走出了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斜睨著她,臉上儘是厭惡之色。“謝小郡主,尊上正忙,沒時間見你,請回吧!”“嗬?”她笑得輕蔑,“他忙?忙什麼?忙著毀滅三界嗎?殺了撫育自己多年的師尊還不夠,還想殺光同門?若他還有良知的話,就該自裁以謝天下!”她尖酸刻薄,說出的話極是難聽,連黑衣男子都聽不下去了,一張英挺的麵容上儘是暴戾之色。他握緊了拳頭,閉了閉眼,忍著動手的衝動,轉身就要進去。“站住!”她見他要走,情緒似乎瞬間崩潰了,大聲哭道:“你替我轉告他,讓他放我走,現在立刻馬上!我受夠了這個鬼地方了!”謝嫵眉心中感到奇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畫麵?難道是書中的她?這可太荒誕了,為何他們的對話她都聽不懂?黑衣男人的腳步頓住,厲目射向她,“尊上他受了重傷,性命危在旦夕,你能不能不要吵?!”“性命危在旦夕?”她一愣,忽地又放聲大笑起來。“嗬?他怎麼不死了?”黑衣男子雙眼立刻變得赤紅,周身泛起魔氣,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階,死死盯著她。“謝小郡主!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到底是不是個人?!尊上他是為了你,才被北鬥星君重傷!”他走到她麵前,操縱著魔氣,緊緊地箍住她的脖頸——“你不擔心他就算了,還要出言嘲諷,如果不是因為尊上,本座早就把你丟入萬鬼地獄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謝嫵眉一愣,她記得書中北鬥星君重傷墨卿羽,可並沒寫他為何將他重傷啊,難道,他當初是為了謝嫵眉麼?雖然被魔氣箍住脖頸,可並沒有窒息感傳來。她盯著麵前的黑衣男子,露出森森的牙齒,緩緩笑道:“好啊!影夜,動手啊!怎麼不動手了?把我丟入萬鬼地獄吧,來呀!”黑衣男子氣得胸膛起伏,末了他收回魔氣,笑了笑。“激將法?沒用的。”她倒是哈哈大笑起來。“天底下的理兒都讓他占了,照你這意思,他囚禁我,我反而該對他感恩戴德了?”她的笑越發粲然,幾乎陷進瘋狂。“如果他不囚禁我,我怎麼會想方設法逃走?他又怎麼會被北鬥星君重傷?那是他活該!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