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嫵眉重重跌倒在地上,幸虧這裡沒有人,否則這得多狼狽。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發脾氣呢!可見這件事給他的傷害有多大了,隻是這麼恨,為什麼他沒要了謝嫵眉的小命?很不對勁!這裡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劇情!她激動起來,淬魔池果然是個關鍵,她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離開了聽雪樓。靜室中的墨卿羽開啟神識,看到她毫不留情的離去,拂袖一掃,一道淡淡的冰痕留下,桌麵上的物品儘數碎成齏粉。謝嫵眉去找了岑寂,岑寂看到她很是驚訝,畢竟在太微宗謝嫵眉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謝嫵眉說明了來意,抓著岑寂的手臂道:“阿寂,你下午有沒有事情,沒有的話咱們一塊兒回趟京城?隻要今晚點燈前能趕回來就行。”岑寂想了想,道:“阿嫵,你剛挨完罰,私自下山,再受罰怎麼辦?”謝嫵眉捅了捅他的手臂:“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膽子這麼小了?從前越不讓你做什麼你越要做什麼,如今倒好,區區門規就嚇到你了?”她湊到他耳邊悄聲道:“今日太子哥哥也下山了,咱們不如跟著他?他跟琅嬛師姐約會,咱倆也去江月樓怎麼樣?”岑寂是個吃貨,聞言秒懂,眼睛一亮,兩人對視一眼,笑得賊兮兮的。說走就走,岑寂是世家小公子,山下村落有他的人,兩人下了山,護衛便迎上來選了兩匹好馬,一路跟著回到了京城。半個時辰後,岑寂扶著謝嫵眉下了馬,謝嫵眉扶著快被顛散架了的腰道:“我的腰啊!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禦劍飛行學會,本郡主再也不想騎馬了!”岑寂看著她愁眉苦臉模樣極是心疼,後悔自己怎麼就不知道準備一輛馬車呢,於是當即就吩咐手下:“去,回府準備一輛馬車,墊得厚點,暖和點!要是顛著了小郡主,唯你是問!”手下領命快速離去,岑寂扶著她,兩人進了江月樓,江月樓是太子殿下的產業,謝嫵眉在京城時喜歡吃春江魚,經常拉著岑寂到江月樓白吃白喝。小二迎過來,見是兩位道長,再仔細一打量:“喲!是小郡主和世子爺來了啊!裡麵請裡麵請!”謝嫵眉道:“小二,我哥哥在哪個廂房?”小二一聽就明白了,引著兩人來到三樓一處雅室前,便退下了。謝嫵眉敲了敲雅室的門,不過片刻,門就打開了,待謝嫵眉和岑寂走進去,侍女們便退出去掩上了門。岑寂行了禮,謝嫵眉甜甜地喊:“哥哥,嫂嫂!”慕元白麵色古怪的看著謝嫵眉和岑寂這兩個大燈泡,沒好氣地道:“你們兩個怎麼下山了?”裴琅嬛麵色紅了一紅,也道:“可是有什麼任務?”謝嫵眉瞄了兩人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看,你們兩個下山約會,被我逮到了吧!“哥哥,阿嫵想跟你借個東風!”謝嫵眉笑嘻嘻道:“回去的時候捎上我啊!”慕元白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跟在一旁的岑寂,便明白了,這兩個人定是玩心大起,偷偷下山開葷了!“阿嫵,你要下山有沒有跟卿羽打過招呼?上次你跟岑寂喝酒那事你彆忘了,要不是卿羽......”“哥哥,我人都在這了,你說這些是不是太遲了?”謝嫵眉打斷他,兩眼放光道:“山上無聊死了,阿嫵饞你這江月樓的春花魚了,哥哥下山做事,帶著我倆曆練一下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嫂嫂,你說是不是?”說著衝裴琅嬛拋了個媚眼。裴琅嬛捂嘴偷笑。慕元白擺擺手,“快走,快走,你倆愛吃啥吃啥,隻一點,不許出這江月樓,更不許喝酒!”兩人巴不得趕緊離開,聽了這話自是開開心心的出了廂房。謝嫵眉和岑寂要了一桌酒席,片刻後,岑寂的人來報兩個侍女芳蹤,柳覓帶到了。謝嫵眉走進隔間,兩個侍女一看是她,頓時高興起來,七嘴八舌的說了幾句話,謝嫵眉便問道:“你們兩個知不知道當初淬魔池一事?”“淬魔池?”芳蹤柳覓一直貼身伺候謝嫵眉,聽了這話便是一愣,麵麵相覷後才回道:“郡主,奴婢等一直貼身伺候您,從未離開過您半步,至於您說的淬魔池一事,奴婢不知啊!”謝嫵眉聞言也是一愣:“半步都未離開過?”芳蹤點頭:“郡主那些日子受了風寒,日日臥床,待風寒稍好些,又被太子殿下派人送回宮關了起來,郡主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謝嫵眉又仔細問了問,兩位侍女說的時間地點都對的上。柳覓憤恨說:“我們獨自住在一個院子裡,那些人見了我們都恨不得躲著走,也就瑤光道長心腸最好,還來探望郡主呢!”“瑤光道長?”謝嫵眉眯了眯眼,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總是笑得一臉和善十分關懷墨卿羽的女長老。她在她生病時前來探望?這可真是稀奇啊!這些時日,除了拜師那天瑤光道長出現過,其他時間就沒再出現過了,也並未表示過她與原主很熟的樣子。“對對對!”芳蹤也道:“瑤光道長還誇郡主您的披風上的繡花好看,拿著瞧了好半天呢!”披風?她怎麼覺得,這事有點怪呢?原本該出現在淬魔池的謝嫵眉因受了風寒病倒在床上,毫無交集的瑤光道長親自探望,還碰了她的衣物?原書中這一幕根本就沒有寫過,至於琉嘉郡主,她又是如何知道這件秘而不宣的事情的?岑寂在外聽了半天,這才走進隔間,“阿嫵,關於這件事,我倒是有個件事情想要告訴你。”謝嫵眉麵色凝重地看了他一眼,吩咐芳蹤柳覓二人退下。岑寂道:“我曾經在康平王府門口看見過一個女人,麵貌與瑤光道長很是相似。我沒入太微宗時並不知曉,後來見過兩次瑤光道長才有了印象。”謝嫵眉道:“長老們下山為達官貴人驅魔祈福都是很常見的,瑤光道長作為琉嘉郡主的恩師,出入康平王府也不奇怪吧?”岑寂搖了搖頭,“怪就怪在此處,若她是為驅邪祈福而來,又怎麼會不使用傳送符或者乘坐太微宗的車架?我記得是在傍晚時分見到她的,她穿著民間婦人的衣裳,頭戴一頂帷帽,與康平王一起,像是剛從集市上回來。我打馬經過,風大,吹掉了她的帷帽。”
第38章 是她?(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