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後再被他戲弄,豈不是可以反擊了?仔細想想,若是把他捆起來吊在樹上......或者綁在柱子上......不就可以任她為所欲為了?最好再弄個強度高一些的定身符,小白菜破解不了的那種。謝嫵眉想起她在前世看到過的,病弱無力的美少年,被五花大綁,嬌弱無依的模樣,有一種脆弱到極致的美感。雖然她很不想承認自己就是傳說中的老色胚,但是光是想一想這畫麵她就要噴鼻血了。她笑得奸詐,墨卿羽看了不禁連連皺眉。她集中念力,白綾似有生命般,緩緩升飛起,在空中盤旋。她心中默念:白綾白綾,給老子把小白菜綁......隻是這想法還未曾在腦海裡成型,便被墨卿羽的話打斷了。“即便法器認主,達到可隨意操控的地步,可若是你修為不夠,法器也不會變得更強大。”他伸手扯過在半空中漂浮的白綾,捏在手中把玩,那白綾簌簌抖動,似在發抖一般。“就像這樣,或者是方才那名紅衣女子,輕易便可擊落你的法器。”他丟下瑟瑟發抖的白綾,微微傾身,看著她的眼睛道:“所以,郡主方才想要做什麼?”在察覺了謝嫵眉的小動作後,墨卿羽就不再理她了,隻吩咐她挪到另外一張榻幾上抄寫玉簡,並美名其曰:筆訓。謝嫵眉翻了個白眼,什麼筆訓紙訓的,不就是罰抄嘛,誰上學時還沒被罰抄過怎麼?抄寫不是難事,難就難在古人用毛筆寫字,雖然她學過書法,但懸腕一會兒手臂就酸的不像話,更不要說一側還有堆成一座小山般的玉簡等著她抄。她揉著酸麻的手腕,回過頭氣鼓鼓地瞪著墨卿羽,墨卿羽卻隻閉眼打坐,根本就不理她。她耐著性子又抄寫了一頁,這些玉簡晦澀難懂,生僻字又奇多無比,她抄完一頁,腦子都快成漿糊了。謝嫵眉越想越生氣,老子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罰老子抄寫?難不成墨卿羽在故意為難她?想到這裡,她將筆一扔,爬起來走到墨卿羽身前。“三師兄?”沒有回應。謝嫵眉嘀咕道:“睡著了?”她上前一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是沒反應。難道真的睡著了?話說他這種程度的修仙之人會在打坐時睡著嗎?可是看著他這俊俏的模樣,微翹的紅唇,一副令人心動的禁欲模樣,她心裡又開始癢癢起來。除了在寒潭那次趁他昏迷偷窺他,她好像還沒有像如今這般近距離的看過他,畢竟這家夥睜眼看著你時,隻會讓你感覺到毛骨悚然。他閉著眼,青煙嫋嫋中是他銀月般清冷的麵容,鴉羽般的長睫在他眼下投出一片細碎的陰影,他呼吸綿長,倒真似睡著了一般。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恨不得拿著放大鏡去看。哎呀,這皮膚是真的好,一點瑕疵都沒有,白得近乎玉石,似有光澤流轉,也不知是怎麼保養的。嘖嘖,看看這五官,眉長如遠山,睫毛長而密,薄唇不點而紅,果真是男生女相,世間少有。謝嫵眉想著,也不知她未來的公婆是誰,怎麼能生下這麼妖孽的孩子?正想得出神,卻不防他突然睜眼,一雙冰冷的桃花眼霧氣朦朧,心神仿佛在瞬間就被攝取了,恨不得身心都沉浸在其中。緊接著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柔又繾綣。“郡主,我好看嗎?”“好看。”“你喜歡嗎?”“喜歡。”她愣愣地看著他的雙眼,大腦一片空白,竟鬼使神差般地順著他的話答道。“你很閒?抄完了?”他輕笑,薄唇再次輕啟。“再抄一遍,抄不完不準回去。”“什麼?”謝嫵眉反應過來,迅速後退一步。方才她是怎麼了?來不及思索,她怒道:“小白菜,你什麼意思?公報私仇是不是?”墨卿羽拂了拂被她方才靠近壓皺的衣裳,微微湊近她,近得似乎能與她呼吸相聞。“你叫我什麼?”“小白菜啊,叫你小白菜怎麼了?”謝嫵眉白眼一翻,嗤笑道:“長成這樣,不等著被豬拱麼!”他勾了勾唇角,幽檀馥鬱的香氣撲麵而來。“郡主在說自己是豬?”謝嫵眉一愣:“豬?”他的意思是方才她在覬覦他的美色?他手腕翻轉,掌中出現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再一甩袍袖,那火焰便飛至半空中,忽地炸開。一幅流動的畫麵出現在空中,正是她方才偷看他時的模樣,一臉迷戀,似乎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郡主,我好看嗎?”“好看。”“你喜歡嗎?”“喜歡。”謝嫵眉清楚地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氣中微微顫抖,畫麵慢慢消失直至不見,她心中震驚,這這這......是什麼魔幻世界?為什麼會有這種超自然的法術?再看一臉淡然的墨卿羽,做賊心虛的她一顆心砰砰直跳,一張老臉瞬間漲得通紅,羞得無地自容。墨卿羽看著她這副模樣,心情似乎變得很好,他沒再說什麼,終是起身走向門外。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墨卿羽!”她惡狠狠地說道:“豬怎麼了,早晚有一天老子也要把你拱了!”話音剛落,墨卿羽的聲音傳來。“言行無狀,再加抄三遍。”謝嫵眉嚇得汗毛都豎起來,回身一看,院中空無一人,不知他又用的什麼法術,不僅能聽見她罵他,還能隔空傳話?這一抄就抄到了紫微宮散學時分,她揉著酸痛的手腕,將抄好的玉簡放在桌子上。剛走到聽雪樓門口,就見岑寂一臉擔憂地看過來。“阿嫵!”“阿寂,你怎麼在這?”岑寂悄聲道:“今日我聽說琉嘉帶人來找你麻煩了?”謝嫵眉搖搖頭,“我沒事兒。”他偷摸朝謝嫵眉身後看了一眼,謝嫵眉知道他在看什麼,便道“三師兄不在,你神神秘秘的乾什麼?”岑寂道:“阿嫵你知道嗎?今天百丈堂把琉嘉打了,杖責十下呢,她那個跟班,被打了二十杖。我聽說是墨師兄叫她自己去領的罰。”他上上下下地掃了她一遍道:“你真沒事?”“我真沒事兒,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岑寂猶豫半晌,到底還是沒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他唰地一聲打開扇子,囂張笑道:“那是,阿嫵是誰啊,豈能被咱倆的手下敗將給欺負了?”
第34章 郡主 我好看嗎?(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