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在睡覺,而我站在敞開的窗子前,瞧著這兩人月夜下在城堡的花園裡散步。突然我聽到薇拉的呼吸加速,朝她的床轉過身,知道她過會兒就要開始大叫。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做噩夢!這座城堡發生什麼事啦?我把她弄醒,她對著我瞧,睜大眼睛驚恐萬狀。然後她像在發高燒似的急速敘述:“我在這家酒店一條非常長的走廊裡。突然,遠處出來一個人你把我叫醒了。”“原諒我,”我對她說,“你是我深夜寫作的受害者。”“這話什麼意思?”“你的夢好比是一隻垃圾箱,我把寫得太不像話的廢稿往裡麵扔。”“你胡編些什麼?一部?”她問,神情焦慮。我低下頭。“你經常跟我說,你要寫一部通篇沒有一句正經話的。“一部逗你一樂的大傻話”。我擔心這個時刻已經到來了。我隻是提醒你:要小心。”我頭更低了。“你媽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我聽到她的聲音,仿佛就在昨天說的:米蘭庫,不要開玩笑啦。沒人會理解你的。你會冒犯所有人,所有人都會恨你。你記得嗎?”“記得,”我說。“我提醒你。以前是正經保護著你。不正經就會把你暴露在狼麵前。你要知道那些狼都等著你呢。”說了這句可怕的預言,她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