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你的確是個逆天妖孽,但你錯就錯在,膽敢欺負我的情郎。所以,你必須死。”飛虹蓮一出,劉影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對陳陽傳音道。“都是一丘之貉,清幽穀就沒幾個好人。”陳陽麵露鄙夷之色,並沒有因為飛虹蓮的恐怖力量,而感到絲毫的畏懼、忌憚。他從容不迫,使出了風鏡法則。風鏡法則的釋放速度,會根據本體、鏡像映射的距離,而需要不同的時間。陳陽此次映射,隻有短短幾十厘米的距離,所以完全足夠他避開這道強大的神通《飛虹蓮》,甚至綽綽有餘。可是半米,他避到哪裡去?砰轟。沒等飛虹蓮完全將陳陽的鏡像擊中,其強大的能量波動,把隻模擬了陳陽的形態,卻並沒有模擬其力量的鏡像撕裂。漫天血霧飛灑,眾人看著這一幕,無不目瞪口呆。這未免,死得也太古怪了。不過劉影、於騰、藺元鶴等人,卻清晰地感應到,這道碎裂的陳陽,隻是一道鏡像,而不是本體。按理來說,短暫的時間,陳陽來不及映射太遠的距離。可他們望著空蕩蕩的空中,卻不見人影。而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爆裂的陳陽鏡像後麵,有個隻有指尖大小的藍色漩渦。這個漩渦,是小世界之門。陳陽在用明王印擋住劉影第一擊的時候,就悄悄開啟了這道門,將其隱藏在身後。剛才,他使用風鏡法則,並不是閃避開,而是直接從這道門,進入了小世界中之中。他進入這裡,不是為了逃命,而是為了安全地發動反擊。因為不能讓彆人知道,他手中的蒼穹之怒。也就在他取出蒼穹之怒的時候,小世界之外的人,都已經懵了,誰都不知道,陳陽到底去了哪裡。“回。”劉影眼看攻擊不了目標,當即右手一招,她的紅傘便飛了回去。一般的神通,釋放之後不可掌控。但劉影這招《飛虹蓮》,是紅傘為根基,便能以此兵器牽引能量返回,做出二段攻擊,或者是其他的變化。“不會讓他逃了吧?”藺疾不禁皺眉,他可是豁出去要娶劉影,這才求得劉影殺陳陽的機會。如果陳陽活下來,自己發下的循天誓,豈不是毫無意義,隻是坑了自己。“吼。”就在藺疾感到有些後悔的時候,突然一聲咆哮,從陳陽剛才所在的區域傳來,聲震九霄,令人膽寒。眾人一驚,不知這咆哮從何而來。定睛一看,隻見一道流光箭矢,嗖的從虛空中釋放出來,徑直朝著劉影飛射而去。大部分人,都看不清楚箭矢的形態,隻見紅藍交織,隱隱有紫火繚繞,似乎還有龍影。不過看不清不要緊,當箭矢劃過長空,眾人都能清晰地感應到,其可怕的力量,簡直猶如星辰墜落,不可抗拒。這瞬間,劉影、於騰、藺元鶴等人的麵色都變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玄妙的攻擊,不是其力量強橫恐怖,而是那原始的能量波動,就像是地心最凝練、渾厚的星能,甚至就像是星辰本身。可是,這道流光箭矢,從何而來?眾人的腦海中,都不禁浮現出這個問題。緊接著,陳陽的身影一閃而現,出現在他剛才站立的那個位置。這下子,眾人更懵了。難道那道箭矢,是陳陽的手段?可是,他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嗎?彆人還有工夫思索這些問題,劉影卻已是麵露凝重之色,因為那道流光箭矢正寵著她攻來。她沒有遲疑,立刻控製正在往回飛的《飛虹蓮》,折返方向,朝著流光箭矢攻去。眾人的心都懸起,不知劉影能否擋住這道箭矢。砰轟。箭矢撞擊在紅傘之上,紅傘外層凝聚的蓮花,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瞬間潰散。紅藍交織的流光箭矢,從爆裂的能量亂流中穿梭而過,直接攻擊在了紅傘的本體上。轟。一聲爆響,這把代表了劉影身份的紅傘,傘麵立刻便崩碎,出現一個個孔洞,傘骨也崩碎斷裂。顯然,飛虹蓮的力量,不足以抗衡流光箭矢。箭矢從破裂的傘麵穿過,攻勢洶洶,繼續朝著劉影飛馳而去。“好強的攻擊!”“怎可能,居然比劉宗主還強!”眾人心頭驚駭不已,卻依舊不知,這箭矢從何人來,是何人手段。“哼。”眼看自己的紅傘破裂,劉影冷哼一聲,臉上露出憤怒之色,卻並沒有因為箭矢的強大攻擊力,而感到畏懼。甚至飛虹蓮被擊潰的結果,也在她的預料之中。箭矢的速度極快,瞬息間便要擊中劉影。於騰、藺元鶴麵色劇變,這可是清幽穀最強的副宗主,是僅次於宗主的強者。如果這道箭矢,將其擊中,那麼出箭之人有多強?當然,他們不願意看到劉影死亡。畢竟這是清幽穀的副宗主,是最頂尖的戰力,對清幽穀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千鈞一發之際,劉影身形側移,速度之快,宛若瞬間移動,輕易便躲過了箭矢。嗖。流光箭矢,從她的身旁劃過,往後疾馳而去,攻擊落空。“呼。”見此,於騰、藺元鶴、藺疾都鬆了口氣。眾人的目光,又聚焦在陳陽的身上,好奇地打量著他,突然發現,他體內毫無星能波動,隻剩下了真元。難道剛才的箭矢,是陳陽耗儘了所有星能,釋放出的最強一擊嗎?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力量太可怕,手段未必太詭秘。隻是可惜,箭矢的速度雖快,劉影卻更快,最終沒有將劉影擊中。“沒想到,你的戰力竟然恐怖如斯。論攻擊力,就連我也遜色你不少。”劉影盯著陳陽,右手收回了自己破爛的紅傘,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怒意,道:“不過,我縱橫北星環,最強的不是攻擊、防禦,而是我的速度。現在你星能耗儘,已經毫無還手之力。我要讓你,為破壞我的紅傘,付出代價。”“是嗎,你確定我毫無還手之力?”陳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向劉影身後,道:“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