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疑惑道:“被困在了房子裡?”塌鼻梁忙道:“那裡應該是玉江水城的城主府,修建得十分宏偉,我們見到的那名女子,就躲在裡麵的一個房子裡。”“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攻擊她?”陳陽問道。塌鼻梁道:“已經有另外一幫萬島盟的人,盯上了她,那幫人的實力不弱,我們如果和他們起衝突,可能兩敗俱傷。所以我們路過的時候,就沒有插手,離開了那裡。”陳陽心頭咯噔一跳,如果萬島盟的人,和浩山劍宗這四人的實力相當,那麼肯定有真府巔峰的修者。這樣的高手,張虞溪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從時間上來看,萬島盟對張虞溪出手的,此刻隻怕是張虞溪,已經凶多吉少了。見陳陽麵色難看,塌鼻梁慌張道:“你彆太擔心,玉江水城的城主府,被幾隻強大的水族妖獸占據,我們當時路過,萬島盟正在和妖獸戰鬥,根本無暇他顧。或許你要找的那個師妹,已經趁著他們戰鬥之際,逃走了。”陳陽目光一亮,問道:“多強的妖獸?”塌鼻梁道:“那兩隻妖獸,應該是一對,都是真府巔峰,在我看來,萬島盟的人,未必能夠對付得了。”“希望張師姐,能夠安然無恙。”陳陽心裡祈禱著,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塌鼻梁,眼中閃過寒芒,刷的揮劍而出。噗嗤。劍刃劃過了塌鼻梁的咽喉,令其當場身亡。這塌鼻梁一死,陳陽還沒來得急把他的納戒取下來,已是消失不見,被傳送出了玉江水城。另外死去的兩人,也在剛才,被傳送了出去。此時,另一邊,正在和趙蘊繽戰鬥的馬旦,見自己的三個師弟,居然全都被陳陽碾壓擊殺,他心裡十分震驚。如果不是剛才,聽到他們驚呼“陳陽”的名字,他或許一時間,還想不到,這個真府中期的青年,到底是誰。在參加靈舟大會之前,他的師尊,也就是浩山劍宗的宗主,已經給他講了有關西大陸各方勢力的信息,包含了各個青年才俊的實力,其中著重講了一些天才。陳陽,便是其中之一。馬旦自問,如果一對一,自己能夠擊敗陳陽。可是現在,陳陽加上趙蘊繽的話,他卻有些危險了。“此地不宜久留。”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馬旦立刻就做出了判斷,使出一道天級上品的劍法神通,一劍將趙蘊繽逼退。可是,劍芒擊中趙蘊繽後,雖然將其逼退,但卻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令馬旦大驚。他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趙蘊繽的身上,竟然穿了一件九紋天器寶甲。而此刻他也看出來,趙蘊繽是女扮男裝。“這女人又是誰,居然擁有九紋天器寶甲!”馬旦心裡直打鼓,眼前這兩個人,可是一個也不好對付。他毫不猶豫,轉身便急速飛去。看不出他修煉的是什麼品級的身法神通,總之他此刻爆發出來的速度,是大大的提升。陳陽自問,就算自己使用疾風意境,也追不上。趙蘊繽也不禁皺了下眉頭,她的境界倒是和馬旦一樣,但她並沒有修煉高明的身法神通。“算了,彆追了。”陳陽和趙蘊繽會和,開口勸道。趙蘊繽皺了下眉頭,沒好氣道:“這個混蛋!”兩人望著馬旦的背影,漸漸遠去。就在這時,馬旦所處的區域,下方玉江水城中,猛地竄起一條巨大的黑影,速度奇快,瞬間便將馬旦抓住。“啊!”馬旦發出一聲慘叫。“什麼東西!?”陳陽和趙蘊繽,都是麵露意外之色,直到那黑影停頓下來,他們這才看清楚,那赫然是一隻巨大的章魚觸手。那手臂足有兩米粗,上麵布滿了吸盤,每一個吸盤都有臉盆大小。此刻,馬旦被席卷在觸手之中,瘋狂地揮劍轟擊著觸手,可是卻沒有起到多少效果,隻是在觸手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痕,觸手卻並沒有把他鬆開。噗嗤。一蓬鮮血飆射出來,觸手完全把馬旦包裹了起來,將其捏碎,然後朝著下麵的玉江水城拖去。陳陽二人,朝著那邊望去,隻見一隻巨大的章魚妖獸,匍匐在水城建築之上,身上布滿了泥沙和青苔,如果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分辨出來。即使隔得遠遠的,陳陽二人,也都感應到了章魚妖獸的妖氣,赫然達到了感應期之上。眼前一幕,令陳陽和趙蘊繽都皺起了眉頭。他們沒想到,玉江水城之中,竟然還有感應期的妖獸,那麼這次進來的人,如果遇到的話,肯定必死無疑。除非,好幾個擁有越級戰鬥能力的真府巔峰天才聯手,才能抗衡感應前期的妖獸。可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所以,無論是誰,隻能靠自己的運氣,希望不會遇到感應期的妖獸。不過陳陽相信,玉江水城中的感應期妖族,肯定不會太多,不然的話,那麼誰都會死在這裡。畢竟,郡守趙廣,把自己的兒子女兒,都扔進了玉江水城之中,他不會讓自己的兒女,到這裡來送死。“這地方還真是危險。”趙蘊繽低聲喃喃了句,麵色十分凝重。就在這時,那隻章魚妖獸,緩緩抬頭,眼睛從泥沙之下冒出來,朝著陳陽和趙蘊繽這邊看過來。趙蘊繽麵色一變,轉身便欲逃跑。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感應期妖獸,如果追過來,很容易就能追上。更何況,這裡是在水裡,對章魚妖族更有利,能夠發揮出更快的速度。“彆動。”不過,就在趙蘊繽要動的刹那,陳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真元傳音道。“你想死啊!”趙蘊繽看了眼陳陽,她這一發聲,隻見遠處的那隻章魚妖獸,猛地從泥沙中蠕動了下,揚起了腦袋。她心頭一驚,就要掙脫陳陽手臂逃走。陳陽連忙真元傳音道:“彆說話,彆動,壓製真元,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相信我,照我的做,不然的話,我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