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白接過信件,即使站在旁邊的陳陽,也嗅到了信件上淡淡的清香。信封上,是一段娟秀的字體:“孟子白公子,親啟。”“孟公子,告辭。”牡丹船上的姑娘,見孟子白接了信件,不再多言,朝著孟子白盈盈一拜,便駕駛船隻離去。周圍其他船隻上的男人,眼看今天冰雲不會出現,一個個都意興闌珊,四散而去。“孟兄,趕緊看看信上寫的什麼。”陳陽指著粉色信件,笑嘻嘻道。孟子白把信按在胸口,對陳陽道:“陳兄,不好意思,這是冰雲姐姐寫給我的,還請你回避一下。”“沒問題。”陳陽笑了笑,轉身走到了另一邊船舷,望著江麵風景。雖然沒看信件,但陳陽已經大概知道寫著什麼,不外乎就是冰雲今天來不了,希望孟子白原諒,下次相見什麼的。過了半分鐘,孟子白驚呼道:“啊!怎麼辦,陳兄,冰雲姐姐竟然說要在靈舟大會上,與我相見。”“為什麼是靈舟大會?”陳陽回過頭來,看向孟子白,問道。孟子白皺眉道:“她說她會參加靈舟大會,希望我去觀戰,這可怎麼辦?”陳陽笑道:“你就說你有事,不去不就行了。”“可我的確會去呀。”孟子白一臉認真道。陳陽揉了揉腦袋,越發覺得和孟子白的溝通,有些困難。這個丫頭,你又沒答應彆人什麼,乾嘛非得聽冰雲的。“呃……你自己決定吧。”陳陽也不知道該給孟子白出什麼計謀了,隻能把難題交給孟子白自己解決。孟子白盯著手中信件,思索了好一會,依舊是一籌莫展,隻能把信件收起,喃喃道:“看樣子,隻能等到靈舟大會的時候,我親自拒絕她了。”“你看見她就害怕,你狠得下心嗎?”陳陽笑道。孟子白握緊了粉拳,認真道:“我會努力的。”……轉眼間,距離靈舟大會,隻剩兩天時間。接下來的兩天,玉江上的各項活動,都停了下來,因為赤寅郡官方,開始布置靈舟大會的會場了。最近這些天,陳陽每天都和孟子白在一起,把玉江上的各項活動,都嘗試了一遍。除了花樓之外,燈謎、賽艇、水獅等等,在玉江上都有。陳陽已經很久沒這麼放鬆地玩過了,這幾天卻是好好地休息了一下。他和孟子白的交情,也越來越深,也就不再稱呼孟子白為“孟兄”,而是直接叫名字了。但孟子白有些不好意思,依舊是稱呼他“陳兄”。這天因為玉江要布置會場,到了夜幕十分,陳陽按照慣例,在臨玉城的西城門與孟子白碰麵,卻不知今晚該去哪裡玩。見到孟子白後,火翎馬車反而是往城裡去。進入一處客棧之後,孟子白道:“陽哥,你跟我來。”跟著孟子白朝著樓上走去,陳陽觀察了下,發現這家客棧有些不同,大廳裡一個顧客也沒有,掌櫃和小二就站在櫃台後麵,見到孟子白之後,微微一笑,躬身行禮。看樣子,這家客棧,應該是被孟子白給包下來,就連這裡的人,也是換成了她自己的下人。到了三樓,陳陽和孟子白進了房間。一進房間,淡淡的幽香便鑽入鼻腔之中,非常好聞。隻見屋裡桌上有個小小的三腳銅鼎,裡麵燃燒著珍貴的沉香。陳陽輕輕嗅了下,這不是一般的沉香,而是靈抹香,燃燒後的氣體,不止香,而且還蘊含靈力,大部分人都用來修煉。孟子白也真是夠奢侈,居然用靈抹香來做房間裡的香薰。掃了眼房間,非常大,明顯是經過了改造,把三樓的好幾個房間打通了。而且這裡麵完全就是公主風,那粉色的床鋪,看得陳陽是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知道孟子白是女兒身,陳陽肯定以為這是個變態。也許是察覺到了陳陽異樣的目光,孟子白連忙把屏風拉過來,擋住了自己的床榻,訕訕一笑,臉上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子白,你把我帶到這裡乾什麼?”陳陽在桌前坐下,主動轉移話題,避免孟子白尷尬。孟子白坐下來,對陳陽道:“陳兄,上次你讓我幫忙找八紋天器的子母劍,你還記得嗎?”最近陳陽一直沒提起,他還以為孟子白也忘了,心想或許是沒找到,他也就沒提,省得孟子白難堪。此刻聽孟子白說起,他才知道,孟子白原來沒忘。他問道:“怎樣,有消息了嗎?”孟子白一臉歉疚的表情,道:“實在不好意思,用子母劍的人太少,又要八紋天器,我卻是沒能找到。”陳陽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笑了笑道:“沒關係,找不到就算了。”“不過九紋天器的子母劍,我找到了一套,不知陳兄你要不要?”孟子白說著,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套子母劍,放在了桌上。陳陽剛剛喝了口茶,差點噴出來。沒有八紋天器,你來九紋天器,你是在逗我嗎?看著孟子白一臉純真的樣子,陳陽知道,這丫頭隻是太呆萌了,並非有意逗自己。不過,有九紋天器,豈不是更好。他目光落在桌上的子母劍上,隻見子母劍的劍柄合在一起,劍身都藏在一個雕工精致的銀色劍鞘之中,看不見劍刃。他也不客氣,拿起桌上寶劍,握住劍柄,刷的把劍拔|出|來。頓時寒光逼人,一道鋒銳的劍風,竟是將桌麵切開了一道縫。這隻是拔劍的劍風,就有如此威力,如果用起劍來,威力可想而知。隻見一大一小兩把劍,長得一模一樣,通體銀色,上麵分彆篆刻九道天級器紋,儼然就是兩把九紋天器。不過這套子母劍,通過特殊方式打造,能夠相輔相成,發揮出的威力,比單獨兩件九紋天器更強。“好東西!”陳陽讚歎一句,刷的把劍收入劍鞘之中,便要對孟子白道謝。不過,孟子白卻先開口道:“陳兄,我另有一件東西,是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