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不乾淨。”顧繁星白了封時睿一眼，“你們圈子可能有乾淨的，但不可能是你。”影帝，視帝，情歌王子，那麼多頭銜掛在身上，全世界女人都想睡他，乾淨才不正常。“好好好，現在你是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什麼都好，隻要小六能重新站起來，我叫你姐都成。”顧繁星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有點太殷切過頭？”“哪有？”封時睿心虛往後縮。“怎麼？六哥的腿成這樣是你害的？”“怎麼可能？”封是睿這回敢挺直腰板說跟他沒關係，不是他造成的。“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顧繁星往沙發上一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準備聽故事。“挺久了，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很多細節都忘記了，我想想再說。”“不急，你慢慢想。”反正她看重的是封時麟存在醫院裡所有的病例，故事隻是順帶著聽聽打發一下時間罷了。顧繁星真被打發到睡著，大概意思就是封時睿的親爹封國恒還在基層的時候親手搗了一個國際性的大毒窩，活捉大毒梟，讓整個集團覆滅於他手，毒梟被行刑之後，小弟們對封國恒打擊報複，幾次下來，對付不了封國恒就隻能拿他兒子下手，那時候封時麟跟封時睿關係最好，經常一起出入，毒販小弟們就把封時麟認成了封國恒的親兒子，兩個一起弄死一了百了，隻是出事那天，封時睿剛好去了劇組，隻有封時麟一個人被抓走。“那些人心狠手辣，六哥能活著回來很幸運。”顧繁星當賞金獵人的時候親手逮過的毒販不少，她對那些人的脾氣秉性手段也算得上是了解的，沒親眼見過都想像不出來他們到底有多殘忍狠毒。“嗯。”封時睿點了點頭，每每想起這事兒，都仿佛胸口鬱結著一口惡氣，怎麼都吐不出，“小六被接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中途轉了很多次醫院，下了不知道多少回的病危通知書，三叔都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還好小六子他爭氣，求生欲強，到底是回來了。”說到這兒，封時睿的眼底有些發紅，一直強忍著不讓眼淚往下掉。“受這些罪的人應該是我，我才是封國恒的親兒子。”封時睿跟封國恒的關係一直都不好，他“不務正業”是一個原因，封時麟受儘折磨後變成瘸子才是最主要的，他一直都覺得封時麟這些罪全都是替他受的，如果那天他不扔下封時麟一個人去劇組就不會有之後發生的一切，封時麟不會被抓，不被抓就不會變成瘸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小六的腿是我欠他的，一輩子都欠他。”封時睿陷入深深的自責，把臉埋進掌心，半天不抬頭，眼淚控製不住從指縫中滑落。顧繁星看著封時睿，聽完故事後她表情淡淡的，心情也沒有太大的起伏，像一個沒感情的機器。半晌，她開口了。說：“你是哥，他是弟，你們打斷骨頭連著筋，沒有誰虧欠誰，既是他遇上的這些破事，他就該受著。”顧繁星怎麼說心裡就是怎麼想的，她想，如果被抓走的人是她，她就該承受，隻因為她的媽媽也姓封，人的性格不同，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不管麵上如何，血緣終歸是最真實存在的。“六哥當年那麼努力的從死亡邊緣回到你們身邊，不是回來指責誰，更不是回來讓誰痛苦、自責，他回來隻是單純的想要告訴你他活著，隻要活著就夠了。”聽完顧繁星的話，封時麟的身子很明顯的僵了，好半天都不動，他沒想到顧繁星年紀輕輕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小六從來都沒有怪過他麼？“我倒寧願小六怪我，這樣我心裡多少能好受一點。”封時睿苦笑，“不過好像真被你說對了，他那麼努力的回來，真的隻是為了告訴我們他活著，隻要活著，就夠了。”顧繁星本來隻想看看封時麟的腿能不能治好，卻誤打誤撞順帶著把封時睿壓在心底多年的心病一起治了。她鬼醫的名頭果然不是吹的，就是這麼牛！“所以，我剛才問你的問題答案能給我？”顧繁星朝封時睿伸手，討債似的，“六哥每次博起到底能持續多久？”噗——封時睿又雙叒叕噴。“能不能不噴？”“不能，你再問我還得噴，我可是正經人，跟自家親妹子聊不了這個。”“我是醫生，醫生麵前無性彆你懂不懂？”“不懂不懂不懂，反正就是彆問我，問就不說，問就是不知道。”封時睿也確實不知道。封時麟出事以後自閉了兩年，後來才慢慢轉好，現在看著正常，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不是最初的樣子了，心裡藏著事兒，這些私密的事情他就更不可能跟誰說。“他的主治醫生有沒有提過？”“說起醫生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嗯？”“小六的性向在封家不是秘密，三嬸倒是看得開，三叔就一直覺得這是病，得治，就以著治腿的名義給小六找了一個男科醫生，想讓那醫生看看小六到底有沒有那方麵的功能，是上麵的那個還是下麵的那個。”“噗……”這回可輪到顧繁星噴了。哈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後合。“找也該找心理醫生，找男科醫生看性向，高手，高手。”“我三嬸當時也這麼說來著，三叔非不信能怎麼著。”“結果呢？”“不能人道。”封時睿扔下四個字，也是當年那個男科醫生扔下的，“我特麼的忍不了，竟然敢說我家小六不能人道，他喵的他全家都不能人道！！！”“哈哈哈哈哈哈……”顧繁星又被逗得忍不住大笑，肚子都疼了。“狗屁庸醫，你是不知道我氣都被他給氣死了，還好這事兒小六到現在都不知道，要不然他也得氣吐血。傻逼庸醫，什麼傻逼話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