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上那件破衣爛衫脫下來,緊緊地揉成一團,向河麵扔過去。那條長裙一下子張開,像隻氣球似的降落在平緩的水流中。我們看著它在水麵上漂了一會兒,吸飽了水,然後沉入河底。福克斯剛才說起過,我們從小島往水裡再走一百米,河水也不會沒過膝蓋;可是一百米開外,河床就會陡然變深。我們現在位於小島靠近上遊的一角,就站在沙灘的最末端,注視著長裙被水流簇擁著一點一點地往前挪。我斷斷續續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意識到有一滴淚珠順著我的麵頰滑了下來。“早知道你對這條裙子感情那麼深,我就不撕了。”我轉頭看著他。他把淚珠引到指尖上,用舌頭舔掉。我勉強笑了笑,然後走進水裡,一步步朝著上遊走去。我聽見他就跟在我的身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