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挑了挑眉,莫非殷舟的房裡有什麼古怪?
那他們就更要去一趟了。
所謂“不入虎穴,焉能作死”,三人跟在臉色發白的小廝身後,徑直走到了殷舟所住的院子。
但走到院門前,小廝便說什麼也不願再進一步,為此連頭都差點給池醉磕上。
池醉隻得讓他在院門前等候,自己率先踏進去一探究竟。
奇怪的是,進入院子後,院內的景色十分尋常,一切似乎並無不同。
與三奶奶的院子相比,二爺的院子裡隻多出了一顆大槐樹,鬱鬱蔥蔥、挺拔峻茂,幾乎占了整個院落三分之一的麵積。
池醉觀察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對它多了絲喜愛之情,忍不住上手去觸碰樹乾。
可在指尖與樹乾相接的前一秒,他猛地反應過來,槐樹?!
槐,木加鬼,在民間號稱“五陰之木”,意為樹上有鬼!
樹上有鬼!!
池醉意識到這點,趕忙後退幾步,目露警惕。
而在他破開蠱惑之力的瞬間,“咚”、“咚”、“咚”、“咚”的悶聲突然傳入他的耳膜,像是有人在敲鼓般,節奏勻速、力道適中,一下一下,精準得仿佛毫無偏差,令人大腦放空、眼前一黑,心都跟著砰砰直跳起來。
恍惚間,池醉似乎聽到了嬰孩的嬉笑聲,一邊嬉笑,一邊用尖銳的童音吐出可怕的字眼:
死、死、死……
死!!!
最後一字帶著重如千鈞的力道落下,池醉的太陽穴也好似被大鐘發狠般地錘了一記,痛到幾近炸裂。
他渾身一震,差點維持不住站姿。
等勉強習慣這種痛意,池醉才抬起頭,接著看到了格外驚悚的一幕——
隻見那槐樹的數根分岔上,竟掛著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
人皮是透明的,不帶一點血絲,此刻正被忽如其來的陰風吹得鼓鼓烈烈,逐漸充氣成一個男人的形狀。
不好!
危機感迅速升起,池醉飛快地後退幾步,掏出錘子。
與此同時,人皮男輕巧地從樹上跳下,落到他剛剛站立的位置。
它朝三人咧開嘴,露出滿意的、詭譎的笑容,人皮凹陷而成的眼眶空洞洞地盯著三人,貪婪又陰狠。
大概是因為池醉是三人中率先作死成功的那個,人皮男輕飄飄地向他撲來,速度快得可怕——
上一秒還在樹下,下一秒就到了池醉身後。
若非池醉逃得快,恐怕已經被人皮吸了進去,成為鬼物的飼料!
而更要命的還在後麵,隨著愈發猛烈的陰風,人皮男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快到空氣中隻剩殘影。池醉不知多少次險險避過,距他被人皮吞噬隻差那麼一兩秒。
這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太刺激了!
他的神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根本無暇關注其他。
然而事情正在往最壞的方向發展,池醉突然發覺,他的壓力驀地減輕了許多。
怎麼回事?
起初他鬆了口氣,可他很快發現,人皮男竟然將目標對準了薄冰和宿琬!
連他都躲得如此吃力,小薄餅怎麼受得住?!
“小心!”
眼見那惡心的人皮在薄冰身後露出得逞的笑意,池醉簡直目眥欲裂。
薄冰卻一派淡然。
因為人皮還沒觸到他的衣角,他就瞬移到了幾米之外,比那東西更快、更令人摸不清方位。
此時,空間寶石趴在他肩頭,露出了半個墨-->>